他两只眼睛分外的大,本是个喜相,佯装做怒,鞭子眼看就要指到宝如的鼻尖上。
身后侍卫们缓缓勒缰,团团散开,便将个宝如围在了中间。
宝如穿着臃肿厚胀的大棉袄儿,裤管像两只圆桶,侧坐在那马上,秦州妇人们惯常包的方头巾包裹着整张脸,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头。
驴见了马更怕,蹄子跃跃,随时是个逃的样子,宝如在用秦州土话劝那毛驴:“驴啊驴,乖些,乖些,不怕不怕,咱等你爹来!”
少年见她穿的棉胀,以为是个老妇人,一听这声音儿甜甜如莺啼,是个少女的口音,却是一乐。
他自出长安就没逗过女人了,自来听说秦州出美人,细看那方蜜合色的头巾下两只圆碌碌的大眼睛,浮了弯弯的卧蚕两浮,越发确定这是个少女。
他喜欢妇人,并不在容色绝艳,偏还最讨厌那自恃容色绝艳便扭捏之辈,最喜欢那等虽生的美,却不知美,懵懵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