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仆人可比的,所以聊天亦是畅快的。
午膳过后近一个时辰,云霄过来禀告说到了林婉月该休息的时候。孟启山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林婉月透过窗外,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那是与自己无关的热闹。自己离开东皇已经将近半年了,东皇城内,再无宁王妃,为了避免见到自己逃避的人,她从未和玄风甚至莲心联系过,不知道赫连宸风怎么样了。现在太子当政,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假如他能不当那个王爷,或许能一起泛舟江湖也不错……林婉月摇了摇头,用力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去。
这里是封建社会,即使乡下小民,多打了些粮食还会想着纳个妾买个丫鬟之类的,更何况他从小在皇宫里耳濡目染的,怎么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股说不清的心绪涌上心来,林婉月将惆怅赶走,离开了听琴小筑。
东皇,一个普通的赌坊内。
喧闹的掷骰子、下注的声音震的屋顶上的承尘上的土扑簌簌的落下来,疯狂叫喊的人群里,有穿着长衫的儒生,有身着布衣的农民,甚至还有梳着发髻的妇人,包罗万象,只因为一个“赌”字疯狂。
一个并不算矮却佝偻着身子的面黄肌瘦的汉子,袖着双手进来了。
他用有些怯懦的眼神找到这次赌坊的管事儿的,一个赤裸着上身,露出来肌肉喷张的胳膊,满身的腱子肉,长了一张扔到人堆儿就找不出来的脸的汉子,凑上前说了句什么。
被那人当胸揪起衣襟,狞笑着说到:“你还想借银子呢?上回借走的银钱还没还上,这次拿啥抵债?”
那汉子满脸谄笑,说了句什么。
管事儿的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答道:“行,到时候还不出银子,就拿你家大丫头说话!愣子,带他去后面找账房支银子!”说罢一松手,将那汉子推了一个趔趄。“看你这身子骨,一阵风就能吹倒,莫不是被婆娘榨干了?哈哈”顿时周围一片哄笑。
☆、第一百五十六章各方反应
那汉子面上丝毫不见羞恼之意,点头哈腰的跟着那个叫愣子的向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那个叫愣子的人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向那黄脸汉子施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汉子挺直了身形,身姿挺拔,看背影绝对能让大姑娘扔手绢的那种。
他大踏步走进一处院落,三长两短的叩响了门扉,静候了片刻,里面叫进,他打开门,闪身进去,随手掩上了房门。
愣子则笔直的站立在门的一侧警惕的望向四周。
“主子。”那黄脸汉子朗声道,屋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如果林婉月在这里,肯定不敢相信那个面黄肌瘦的要拿女儿抵赌债的猥琐汉子,竟然是玄风。
“嗯”玄风面前的罗汉床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人,一身玄色衣袍,足可以媲美女子的漆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可以看到他的腰上有一个锦囊,绣着像兔子似的老虎:是赫连宸风。
“这是近期各处的变化,主子请看。”说着递上一沓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放下吧。”说完,挥了挥手。
玄风深施一礼,转身出去了。
自打王妃不辞而别之后,王爷的性子越发的冷清,除了不眠不休的处理各处的情报,几乎都不怎么笑了,虽说王爷还未遇到王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但是玄风还是很怀念有王妃在的那些日子,王爷总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玄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无声的叹了口气,带着愣子出去了。
赫连宸风一页一页翻着那些情报,仔细的看着。突然,一段话出现在他的眼前:惠州恶霸龙二暴死,据说为了争抢一个笼中的妓女,被一个年轻公子用一把琴杀害,场面极其血腥;同他狼狈为奸的知州李飞虎想为他报仇,却被一枚银针插入额头,其准其狠,世所罕见……
“银针,银针……”他知道的,用银针用的出神入化的,有那么一个人。他喃喃自语:“是你吗月儿?都半年不见了,你跑到惠州去了?那是去西海的必经之路,你还是放不下我的吧?”他低首轻笑,能看到几根银丝在光线的照耀下发着光。
“该去见他了。”他摩挲着挂在腰间的香囊,由于被经常摩擦,绣线都起了毛。那漆黑的双眸中,有温柔的情愫划过。
东皇,贤王府。
昔日车水马龙的王府,被一纸封条封住大门,处处显示着落败。赫连明华用谋逆的罪名,将他的两位兄弟下了天牢,赫连宸风逃走,赫连明华即位后,就下令将赫连明轩圈禁在贤王府,终身不得出府,以显示他是仁厚的明君。
今夜,贤王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赫连宸风。他躲过了看守贤王的几个护卫,轻松的进了贤王府。赫连明轩被囚禁后,天天喝的酩酊大醉,俨然废人一个,赫连明华很放心,早就撤了重兵。
赫连宸风见到了抱着酒罐子的明轩,他皱着眉头道:“不能天天这样醉生梦死了。”
那人胡子拉碴,精神萎靡,听到声音,醉眼蒙眬的看了赫连宸风一眼:“你怎么来了?是我害了她,我要赎罪。”
“她没死,那日大火,她逃了出来。”
赫连明轩蹭的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赫连宸风:“你没有骗我?”
“嗯,真的。我见不惯你惦记着嫂子,所以现在才告诉你,让你多受些罪。”
“三哥还是这么……这么的腹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