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顾辞就让人唤醒了,按照老规矩,行弱冠之礼,是必须焚香沐浴的,还没有用过早膳,顾辞就被几个小丫鬟迎着去了浴池,几个小丫鬟一见自家公子,个个粉面含春的。
多年来混迹脂粉堆,若不是顾辞还没有完全睡醒,肯定也要和她们调笑一番,到了浴池,几个小丫鬟试了水温,焚了香,又在浴池里倒了精油洒了花瓣,就欲给顾辞宽衣解带。
顾辞又怎么可能让她们给自己宽衣解带,好说歹说才把几个小丫鬟劝了出去,自个才是享受起这温泉浴来。
这一沐浴就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待她穿戴无误,几个小丫鬟就有条不紊的给她穿上吴裁缝为她缝制的外袍,外袍很是合身。
顾辞看着青铜镜里的人,身量纤瘦,面容俊郎,五官清秀,墨发别玉冠,腰间戴玉环,因偏暗沉的绛紫色让她一睨一动之间生出一股子不羁与傲气,让她无端端有些陌生。
她问,“好了吗?”
几个替她整理着装的小丫鬟粉着一张笑脸脆生生的齐齐应道,“回公子,好了。”
她因着这几声清脆的声音心情有些好转,就毫不吝啬给给了她们一个笑容,顺便给了一声谢,几个小丫鬟都是养在深闺不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