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很配合的揉着自己的大腿,姜尤啧了下,抱着小被挪了个位子,撅了撅嘴,“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是被点了笑穴不成。”
上官青潋和顾辞笑意更甚,姜尤气结,狠狠往上官青潋腿上一倒,不歪不倚磕到了一旁的小木沿,疼得他龇牙咧嘴,“呀呀呀,疼......”
带这么个活宝上路,还真是解闷,顾辞笑得不亦乐乎。
常家料到他们会上门来,马上有管家把他们引到大厅去,常伍已在大厅等候,不见常岩。
“上官大人,顾大人,恭候多时,”常伍面带笑容,做出个请的手势,“上座。”
他们本为办公而来,也不必和常伍说客套话,坐定后,上官青潋面色淡淡,“此次前来,是有关于常家小姐几个问题,还请常老爷如实回答。”
常伍点头,又望向生面孔,“这位是?”
顾辞并不打算说出姜尤的身份来,“我们随行的一位好友,姜尤。”
姜尤坐在顾辞旁边,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附到她耳边轻声道,“怪不得人人要做官呢,面子真大。”
顾辞忍俊不禁,“你做个试试。”
“我才不呢。”
这边他们正低声耳语呢,上官青潋已经开始了正题,以官员的身份自称,“常小姐尸身已送回常家,本官想问问,你对常小姐尸身被毁一事有何看法?”
顾辞连忙拉着姜尤正襟危坐,抿着嘴看向常伍。
常伍看似痛心疾首的模样,声音也很是沧桑,“小民知道此事怪不得大人,都是宗族之人护我常家心切,才弄巧成拙,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怪罪。”
三言两语,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顾辞轻轻哼了一声,“险些令朝廷命官身葬祸火海,当是这一罪行,足以定一个谋害朝廷命官之罪。”
常伍还来不及说话,顾辞摆手,“这事本官自有定夺,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再给常老爷个交代。”
她意有所指,待水落石出,也是你定罪之时,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常伍令人来闹,若是没有险些伤到上官青潋也就做罢,但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岂是他想息事宁人就行的,怎么也不能善罢甘休。
上官青潋并无反驳她,接言道,“虽尸身已毁,但仵作验尸之时本官与顾大人皆在当场,常小姐尸身多处新旧伤痕,非一日可造就,常老爷作为常小姐的养父,可在素日有发现何蹊跷?”
常伍摇了摇头,“月儿八岁之时小民的夫人就撒手人寰,到底父女有别,小民与月不曾有过于亲切的父女时光。”
上官青潋又问,“常小姐腹中有胎,常老爷可知她与谁人较为密切来往?”
“不知,月儿自幼贤良,小民实在不能相信月儿会做出这般败坏门风之事。”
说到败坏门风之时,常伍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好似十分气愤,顾辞和上官青潋对望一眼,顾辞问,“常小姐有子至少三月,这段时日难不成常老爷一点儿察觉都无?”
常伍再摇头,一问三不知的态度让顾辞有些烦躁。
明明知道这个常老爷有问题,但却一句话都套不出来,顾辞不禁皱了皱眉心,但还是不露声色,继续追问,“好,那本官问你,常小姐是何时失踪的?”
常伍说的依旧是那个答案。
不可能,常月尸身腐败程度根本对不上失踪的时间,但现在再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来的。
顾辞望向上官青潋,上官青潋会意,便道,“常老爷若不介意,本官可否去一趟常小姐生前的闺房?”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伴随着冷笑响起,竟是常岩从里堂走出来,“不行,我妹妹的闺范岂是随意男子可进的。”
顾辞一看,感情这一晚上他都躲在里堂,若不是上官青潋提出要一探闺房,他还不打算现身了?
顾辞几乎同时在心里肯定,这个常岩,定有问题。
常伍因为常岩的除出现终于脸色大变,起身便大喝,“你给我进去。”
“既然常公子这般说了,那本官也不勉强。”上官青潋起身,并无不满的模样。
常伍连忙道,“大人若要查看并无妨,小民也希望月儿的案件早日大白。”
但最终上官青潋与顾辞还是并未去常月的厢房,只是找了府里伺候常月的几个丫鬟问了些话,令顾辞最震惊的是,常月失踪的日子竟然和常伍所说的口供一致,府里伺候常月的两个丫鬟在那些日子还是伺候着常月的。
但常月是大家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那两个照顾常月的丫鬟之外,没有人再见过常月。
这只能说明,常月当时不是活着,那么就是两个丫鬟在撒谎,但她们却也不似撒谎的模样,顾辞再三追问,一个丫鬟终于战战兢兢的说出真相。
早在一月前,常月不知因何事和常伍闹得父女关系很僵,一天到晚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见面,她们去送餐之时常月也不怎么肯正面对她们,但她们确定,常月当时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若常月二十天还活着,那她的尸身腐烂程度不可能那样严重,可她若是死了,丫鬟看到的人又作何解释。
出了常府,顾辞还陷入这疑团里不能自拔这一次,连上官青潋都不能给一个确切的解释,一时间马车气息有些凝重。
好在还有姜尤这个话多的,“会不会是仵作验错了?”
若是仵作验错也罢,顾辞揉揉眉心,“明日找徐老问问。”
姜尤见她一脸郁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