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口气,“我的爱妃如何”
顾辞吓了一大跳,以为祁楚是误会她的心思,连忙道,“皇上,我只是好奇罢了。”
祁楚大笑着,“行了,皇什么上,我都不用尊称了,你瞎用什么劲,吓成这样,我会责罚你不成”
顾辞腹诽,那可说不定,然后拿目光去像上官青潋求救,哪只上官青潋竟笑看她的笑话,她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上官青潋一眼,上官青潋看见了,笑容越盛。
诚如祁楚所说,他确实是准备好了一切,小竹亭,小竹桌小竹椅,连茶具都是清一色的青竹,空气飘散着淡淡的竹香,令人心旷神怡。
“你哪里找的这么个好地方。”顾辞由衷感慨,上一次来,她就进了竹屋,却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番风景。
祁楚将小泥炉的火挑盛,“这你就得问青潋了。”
顾辞望向上官青潋。
上官青潋环顾四周莞尔一笑,“说来话长,我年幼尚为入宫之时,便喜欢外出游玩,家里人不放心我一人出来,就寻了这块隐秘之地给我,四周有人把守不怕我丢了,又能让我心生愉悦,我是极喜欢这地儿的,入宫后无意和皇上说起,哪知我去了姑苏后,皇上便把这地方归为己有了,我拦都无法拦。”
顾辞忍不住笑出声,想起上官青潋方才看笑话,鼓着掌,“该,真该!”
祁楚给他们沏了茶,圆滑的小竹杯盛了淡褐色的茶叶,二者极为融洽,顾辞端着茶杯,入鼻不单茶香的甘味,还带着竹香的清甜,甚是醉人。
“言归正传罢,皇上今日冒如此大的风险与我二人相见,不单是为了践行这般间单,我猜,姑苏一行,皇上有所指示”
三人闲话家常了一番,顾辞将话挑明了讲,如今她算是绑在祁楚腿上的一根浮草,凡事若能先得他的指示便是最好。
祁楚敛了笑容,换上微沉重的表情,“本确是践行,但这是我今早收到的,你们看看”
他从腰封里抽出一张白纸来,上官青潋接过,摊开一看,是探子传来的密报。
顾辞紧紧皱了眉头,密报上说,戚后的人已经进入大齐境内,至今未出,这便很明显了,只有一个原因,戚后想要将自己的人安排在齐国使者的队伍里,一起进陈国,事情转瞬变得棘手。
戚后捷足先登,若是有了戚后的手足在齐国使者队伍之中,他们要在姑苏接近齐国使者,无异于难上加难,顾辞很快就想到前些日子未夺取戚后信任,将上官青潋要到姑苏之事泄露出来,现今她是懊恼不以了。
若当初能想到这一层面,又怎么会把他们逼到一个更为难堪的局面。
上官青潋看了只是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将密报折起,放到火炉边,纸张瞬间燃烧,在他手上一点点变成灰烬,他的目光放在顾辞身上,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辞和祁楚几乎是同时看向他,在他的目光中,恍然大悟过来。
是他们自乱阵脚了,顾辞向上官青潋举杯,将茶一饮而尽,对着祁楚,胸有成竹笑道,“皇上请放心,为国为民,臣当鞠躬尽瘁,绝不胆怯。”
日光斑驳,三人对立而坐,身影在竹间影影绰绰,茶香飘来,又是一片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来更新了。
虽然我知道没有多少人在看,但我说过,不会弃坑。
谢谢你们。
☆、会云客中道离别
顾辞临行再即,自然是要去一趟会云客和顾澈等人告别的,秋娘、青青和月儿也早早就在会云客守候。
各种好酒好菜上了桌,陈年桂花酿,酱油八宝鸭,爆烤大黄鱼,黄豆鲍鱼汤,红枣糯米糕,翻香炒栗子,样样都上顾辞爱不释口的菜色,加之桌上坐的都是顾辞知根知底的人,轻松得很。
顾辞早前去找明叔了解几人的近况,最让她欣慰的是,听闻青青和月儿与明叔介绍的那两家公子相处得不错,两户人家也对青青和月儿很是满意,顾辞得知此,便想早些将婚事定下来,两人年纪都不小了,不能一拖再拖,若是都心意,也算给她们两个人有个人生交代。
秋娘那边顾辞无法强求,她虽说是温婉女子,但在这件事上却出奇的坚持,怕是看惯了风月场所的逢场作戏,早已经对男女感情之事不抱任何希望,既是如此,顾辞也不会去勉强她,况且,秋娘如今生活尚算可佳,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得到归宿而去委屈自己。
倒是顾澈还是最让顾辞欣慰,也是最让顾辞担忧的,她至今还记得顾澈起了进邢部的心思,且听明叔说,他天资极高,学什么都快,怕是年末去考仵作,定能入选,顾辞为此忧心不以,三番两次信件劝说顾澈,顾澈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明叔一句话点醒了她,“公子不是说至今未知顾澈的身份么,你难道就不想想或许他也有什么难言苦衷。”
是了,顾澈对自己的以往闭口不谈,顾辞也很尊重他从来不去过问,但他们相处这么多年,顾辞初见顾澈之时还历历在目。
那样年少的一个人,却极为骄傲,行为举止也非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那时候顾辞还暗自揣测过顾澈是哪家大户人家落魄被卖的小公子,后来日渐相处,也将这事儿耽搁了,此次经过明叔一提,顾辞倒是有询问顾澈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可会告知。
餐桌上自是一派和乐融融,酒足饭饱,顾辞将秋娘三人送到厢房去,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