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向皇帝请求认可和同意,不过流于形式而已。
果然听到父皇说:“那么朕支持国师的决定。”
颜旷瞪视着玉渊,这个红眼怪人日后就要成为国师吗,这怪人与仙风道骨差得太远了罢,这个女孩似的家伙能保护好整个大齐吗!
又听父皇说:“自明儿故后,朕久病难愈,近来也越觉衰疲。然而太子年岁尚幼,国师也不能在旁辅佐,真是悬心难下啊。”
国师推了身侧的玉渊一把,说:“臣这弟子年岁虽轻,但少年老成、天赋异禀,一定能保护好殿下和大齐的安危,请您放心罢。”
玉渊上前一步,拱手坚声道:“请陛下相信我,我必保太子殿下一生平安幸福。神明授命,我今生就是为此而来。”
当时玉渊个子不高,声音若童,但他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当真是专注坚定、平静无澜,看着这样的玉渊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不妨信信他”的想法。
然而很快颜旷就意识到这是个错觉。
当晚,为防玉渊再次提前跑掉,颜旷带着展越悄悄潜入紫微楼玉渊的房间。
颜旷指着床上卧倒的身影下令:“展越,打他。”
两人一齐跳上床榻,四拳如撒豆般狂殴。
“殿下,好像不对啊。”展越停下手。
颜旷也觉得拳下的触感软绵绵的,手劲完全无法施展。他掀开薄被,只见被下是几个枕头而已。
背后有声音乍然响起:“啊呀呀,还好我是不睡觉的,否则就错过了这场好戏。”
颜旷猛然回头,看见玉渊正施施然的站在房门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奸诈小人,”颜旷大骂,旋即下令,“展越砍他!”
展越二话不说,拔出佩剑向玉渊直刺过去,然而玉渊比想象中要灵活许多,虽然躲闪动作笨拙丑陋,却能在展越剑下毫发无伤。
展越一脸挫败的说:“我伤不到他。”
颜旷惊讶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展越可是人人夸赞的武学奇才啊。”
玉渊满不在乎的说:“我也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啊。”
“我就不信了,我们一起上!”颜旷拔剑也冲了入战局。
玉渊侧身躲过攻击,谁也没有看到他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了颜旷身后,一把紧紧抱住颜旷。
屈辱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颜旷大骂:“混蛋,你放开我!”
玉渊抱着颜旷乱转,仿佛将颜旷当做盾牌,展越挥剑过来,几次差点伤到颜旷,于是不得不收了剑。
玉渊将头埋在颜旷颈后说:“还是在你身边才能安心啊。”
颜旷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疯狂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恶心的胆小鬼,有本事我们就单挑啊!”
“我们修仙之人是不喜欢拿剑的。”玉渊一本正经的说。
“展越,帮扯弄开他!”
颜旷和展越两人一齐去掰玉渊的手指,然而玉渊的手指仿佛铁石,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掰开分毫。
挣扎不脱,颜旷急得快哭了:“你臭不要脸,你抱着我干什么!”
玉渊嘿嘿一笑,突然放开双臂:“也是,不必着急,等我以后成了你的国师,我就可以一直守护在你身边了。”
颜旷听到这句毛骨悚然的话,立即带着展越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了。
玉渊的预言很快实现。在颜旷登基后不久,给颜旷戴上冕冠的老国师就仙逝了。玉渊携带玉宫宫主的玉印和命书,来到应京接受国师的敕封。在国师的授任典礼上,玉渊竟然公然向颜旷跪拜,甚至亲吻颜旷的脚背,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从此一想起玉渊,那发麻的感觉就从脚背一直向上蔓延到脖颈,浑身胀满了厌恶的情绪。于是颜旷迅速赐下御令:“令国师定居玉宫守护苍生,没有诏令不得擅自入京。”
这是颜旷人生中第一道毫无阻碍顺利通过的敕令。玉渊的出格行为招致群臣不满,导致京中贵胄没有一人愿意看到玉宫心怀叵测的谄媚和接近年弱的皇帝。
随着玉渊年纪渐长,他似乎渐渐懂得收敛了。后来的数次祭典,玉渊再无出人意料的言行。而他那越发道貌岸然的杰出外表,更是具有欺骗人心的力量。于是幼时往事,也渐渐被人遗忘。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颜旷,尽管对玉渊有所改观,却仍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颜旷轻叹一声:“那时你礼貌说一句‘我想和你做朋友’来表达善意的话该多好啊。”
谁料得到玉渊无情的回答:“微臣是来守护陛下的,可没想和陛下做朋友。”
颜旷瞪眼正要怒骂,又听玉渊补了一句:“但是陛下非要和臣做朋友的话,臣也是不介意的。”
呵,你这家伙。
☆、天收虐帝
当狼群全部掉入陷阱之时,白歌心里竟然获得了难得的释然。
虽然有些可惜,但总算是解脱了。
他望着高大坚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