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惨然一笑，眼神暗淡，看着宁舒的眼神很复杂，“皇上，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臣妾吗？”

“即便是普通夫妻，也都有视如仇寇的时候。”宁舒淡淡地说道。

“皇上是视臣妾如仇寇？”

“不，是你视朕如仇寇。”

再三要命，这个时候谈什么心里有没有。

“臣妾……”

“皇后还是好好休养，别没事整天玩毒。”宁舒站起来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皇后是拖到第二天早上才死的，丧礼办得很隆重。

三岁的小儿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是哭着喊母后。

宁舒抱着孩子，看着皇后的棺椁，隐隐约约看到皇后的魂魄围绕她转，眼中似乎流出了血泪，又扑向孩子。

宁舒念着往生经，有黑洞出现，重生一次的皇后，魂魄已经非常暗淡了，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够吹散了。

估计连黑洞走走不了。

直到黑洞消失了，皇后都没想过去黑洞进入轮回世界。

宁舒也就放弃了超度皇后，皇后心中的执念很重，不想进入黑洞，也许是还想重生一次，但是以皇后的灵魂之力，还想要在重生一次，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

既然愿意湮灭在这皇宫中，那宁舒就成全她。

哪怕皇后的魂魄在宁舒周围晃悠，但是没能伤得了宁舒。

宁舒牵着小皇子进了宣德殿，皇后的灵魂跟在身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灵魂越发透明了。

宁舒读者皇后所站的位置微微一笑。

皇后很恨，她根本就伤不了皇帝，这个昏君周围有罡风保护着，为什么这样的昏君还受到上天保护，这不公平，不公平。

踩着沈家的尸骨上位，手染鲜血，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有上天的保护，天道不公，这不公平。

看着孩子坐在昏君的腿上，即便是灵魂，皇后都感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的孩子郁郁而终，整日活在恐惧中而亡。

也就是委托者看不见，如果每天知道一个人盯着自己，上厕所，宠幸妃嫔，上朝，批阅奏折，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这感觉真是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