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府,将自己的东西和三个孩子一起搬到公主府。
康泰公主真如姚老太太说的,她是明面上纵容安宁郡主胡来,其实里她比谁都在乎孩子的名声,这就是薛家除了驸马薛臻,都参不透康泰公主和薛臻面临的潜在危险。糊涂至此,还能说什么?
薛臻可是大周有名的将军,皇上既要拉拢还要挟制,富贵哪有那么容易享的?
姚淑芳自打七皇子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一番话后,姚淑芳让姚子轩打听薛府的事。这一打听,姚子轩急急忙忙就到了梧桐院的西跨院,落梅正站在门外看着两个小丫鬟扫门上的灰尘,叫了一声“五少爷!”姚子轩在姚家排行第五。
姚子轩摆摆手道,“你忙你的,我就和你家姑娘说两句话!”落梅刚要应,姚子轩又道,“帮我泡壶好茶来,这三月的天还有点热!”
落梅笑着应了,又抬头看看天,道,“这天也不热啊!”
姚淑芳听到姚子轩的声音,一骨碌翻身从临窗小炕上跳下来,和进门的姚子轩撞个满怀,姚子轩伸出双手赶忙扶住她的肩膀道,“慢着慢着点!跑这么快做什么?”
姚淑芳道,“我就问你,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姚子轩接过落梅端来的水杯,呷了一口,又呷了一口,这才放在手心里抬头对她道,“薛家,薛驸马从薛家搬出来住进公主府了,还有安宁郡主和她两个弟弟。另外薛三老爷的那个外室突然失踪了!薛家老太太听说薛驸马要离开镇北侯府,病倒在床。薛三太太也回了娘家,说是要和薛三老爷要合离什么的!”
姚淑芳一听,歪着脑袋,乜着姚子轩,“这还真是乱了!”
姚子轩道,“估计薛驸马还得回府侍疾。”
姚淑芳低头想了想道,“薛家这样,薛家不会放过我们姚家了,就是薛驸马嘴上不说,也不会放过我们姚家。”姚淑芳头疼地坐在炕沿边上叹了口气。
忽然又想起什么问姚子轩,“你这些都是跟谁打听的,倒是详细的不得了。”
姚子轩嘿嘿一笑,望了姚淑芳,压低嗓音道,“我问的是七殿下!”
姚淑芳听到七殿下三字,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看着姚子轩半天才道,“我跟你说没说过安宁郡主和七殿下会成婚的?”
姚子轩眼神晶晶亮的闪过,道,“我觉得,不可能!”
姚淑芳皱眉。
姚子轩手里捏了一块绿豆糕,轻咬一口,嘴边掉着渣渣道,“你想啊!要是七殿下和安宁郡主以后会成婚,那七殿下可定是不会告诉我这些事的,尤其薛三爷的外室突然失踪,这样的事。外人哪里知道这些。”
姚淑芳有些茫然,是啊,就是薛家不说,难道七殿下不知道?也没有人隐隐的那么提醒几句?难道前世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阿不!是还没看上眼?
姚淑芳因为七皇子的一句话,很是烦恼一阵,不过姚子轩好像对七皇子十分有好感,第一时间去问七皇子,七皇子居然好脾气地一一说与姚子轩听,好像知道姚子轩问他的事,会说给她姚淑芳一样。
邱氏这些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能带起一丝清风来,姚家驹的庆贺宴过后,吏部催促姚家龙赴甘州上任,彭氏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眼看珍姐儿,琴姐儿都到了出嫁年龄,要是在甘州找也不是没有好儿郎可是那里到底是离边城近,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珍姐儿和琴姐儿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说了,我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让他先走,不管珍姐儿还是琴姐儿,只要有门好亲事,也算我对得起老爷了!”
邱氏道,“做父母的都一样。”
彭氏看了眼邱氏,性~感的嘴唇扭了扭道,“还是你好,四叔成了大理寺少卿,再过个三年五载地,说不准还能进内阁做个相公。”
邱氏压抑着心里的喜悦,道,“接你吉言,能做好少卿一职,我就满足了,什么相公不相公的,我没多想!”
姚淑芳对于三伯父姚家龙再走甘州,也和姚广信说过这事,姚广信姚老太爷道,“你能为你三伯父着想,我没看错你,虽是个女儿家,这份心气就和珍姐儿他们不同,可是你三伯父他有他的路走,天塌下来,谁也挡不住,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那些官场上的阴暗事吗,不过我就说一句,你三伯父不是那样的人!”
姚淑芳怎么会相信,前世姚家龙带着家眷去甘州,自去之后,到老太爷升任吏部尚书,不久东窗事发了吗?
本来还想着怎么能让姚广信这个祖父相信,姚家龙的甘州之行,是一场灭顶之灾,试图想通过祖父和伯父父亲的联手合力将这场灾难化解,却不想,吏部给了姚家龙上任期限,一心心想要阻止姚家龙去甘州就成了泡影。
姚淑芳仔细斟酌,距姚家出事还有五年的时间,这五年,就是她拼力想法子护住姚家的五年,她有祖父,父亲,有哥哥还有姚家所有人。不是吗?
姚淑芳自姚家二老爷姚家龙独身离开帝都,日子一晃就到了寒食节,家家熄了火烟,祭奠逝去的亲人,吃着早已做好的糕点,冷面,寒食节一过,帝都城焕然一派清新景儿,世家豪门开始访友踏青,此刻城外桃花儿红,梨花儿白,杏花儿索索,一堆堆,争鲜斗艳,好不喜人。之前姚淑芳答应过魏月,要请她来府中住一阵。为此还专门和大太太魏氏打了招呼,魏月是魏氏的侄女,道,“再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