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

是了，从顾言之最开始的转变到现在，她惊慌失措过，害怕无助过，也曾迷茫疑惑过。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顾言之对她的占有与掠夺，却始终猜不到他想干什么。

甚至于，顾言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都不曾问过他这些疑惑。

他到底是想怎样呢？

他只是喜欢她啊！

这件事沈念白并不是没有想过，在佛罗伦萨那么多年，她曾不止一次的回想起过她和顾言之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有时也会在想，顾言之忽然间转变了那么多，会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呢？

这个答案她在心中想过无数次，又被无数次的推翻。

因为从头到尾，顾言之从未对她表露过一句喜欢，哪怕在佛罗伦萨好几次的相遇，他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毫无隐瞒的说，在从佛罗伦萨的后几年里，她的心的确被顾言之控制了好多次，所以她这次回国，也只是想搞清楚自己究竟对他存了什么感情而已。

终于听到这个答案了啊。

沈念白心中涌上千言万语，又被堵在嗓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呆愣愣的看着顾言之抬起她的下巴，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呼吸交缠，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白白喜欢我吗？”

就在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的时候，顾言之忽然将头埋在了她的项窝内，他轻轻吻了她一下，换了种方式问。

“或者说，听到我的告白后，白白肯接受我，给我一个机会吗？”

脖子处的肌肤痒痒的，沈念白瑟缩了一下，红着脸去推顾言之的脑袋，想了想，她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虽然我也想和你尝试一下，但是……唔，我想了想，我们好像并不合适。”

顾言之笑了笑，垂眸笑望着她。“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啊。”

沈念白看着顾言之的笑容背后直发毛，但是她还是坚持说道。“我胆子小怕黑，可你却喜欢在黑暗中看恐怖片。我怕虫子，可你却觉得它很可爱。”

“你看啊，我们俩的性格和爱好如此不一样，怎么在一起？”

“就算在一起的话，以后也总会因为这些原因而分开的吧。”

“如果我到时候对你动了真感情，那分开的时候，我得多痛苦啊。”

秦筝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啊，她喜欢了秦筝那么久，却也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去疗伤。

就算如今沈念白已经不喜欢他了，但是两人再次相遇后，她的心中也一定不会太好受。

“……”

顾言之默，感觉曾经说的话，如今就是给自己挖下的一个又一个坑。

……

沈念白到最后还是答应顾言之了。

但是她也很郑重的说了一遍又遍，如今两人只是在一起试试，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顾言之顺从的点了点头，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算计。

还真是只又傻又蠢的小白兔，既然跑进了他的怀抱，还想留一手出来？

顾言之暗自勾了勾嘴角，笑的格外邪气。

呵，想都不要想了。

在顾言之再三保证今晚不会碰她之后，两人才和谐的躺在一张床上睡下。因为半夜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所以两人起床的时候很晚。

这里真的是顾家老宅，等沈念白跟着顾言之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沈念白就知道顾言之没有骗她了。

顾老爷子昨晚是真的看到顾言之抱着沈念白回来了，在得知两人从卧室出来后，他还特意拄着拐杖来看过他们二人。

“白丫头啊，顾三这孩子性子一向冷，你多担待一点儿，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虽然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都喜欢玩，但玩也得有个度啊，你们俩以后还是得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玩太晚。”

“……”

怎么说呢？

沈念白望着顾老爷子那和蔼可亲的面容，随便一想就知道老爷子已经完全相信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看这态度，应该还挺支持的。

再怎么说，两人现在也的确是在一起了。

所以无论顾老爷子说些什么，沈念白都只能在一边乖顺的点点头，完全是一副乖女孩的样子。

但是等顾老爷子一走，她就不干了。

沈念白将手中端着的碗往旁边用力一放，伸手就去掐顾言之。

顾言之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没躲没闪直接被掐了个正着。

见小姑娘眼睛又亮又圆的怒瞪着自己，他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沈念白可不是当年那个傻兮兮的小白兔，从刚才顾老爷子一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如今更是觉得自己被他算计了。

“你在帝都明明有那么多私人公寓，偏偏要趁我睡着把我抱到顾家老宅来，还刚好被顾老爷子撞个正着！”

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是不是就算我今天不答应你，以顾老爷子看到的这些，我对他说什么也洗不干净自己了？”

两人半夜在一起，她还是被顾言之抱回来的，今早两人又起的那么晚……

有心人只要随便想想，也自然会往那个方向想去。

沈念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间就有些后悔了。她的声誉啊，如今全部都栽在顾言之手里了。

“唔，你要是这样想，理论上的确是没错。”

胳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