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任何人都可能为这个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处战场中心的女孩子捏一把汗，唯独他一个人是明白她真正的实力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被下了病危通知单，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这几天冷静下来之后却也同样明白了这些时间以来永夜面对他的感受。

她看了他许久，表情已经软化了几分，“我现在的体质和个性限制太多才会变成那种结果，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了？”

持月时雨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怀好意，“嘿，因为啊，现在限制都没了呢。”

她话音一落，便毫无顾忌的在他的眼前化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乌发雪肤，凤眼深深，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让那张本就美丽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妖气，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的神采飞扬。

她打了个响指，便拉着欧尔麦特一个瞬移，再一个眨眼两个人便已经落在了医院空旷的楼顶。

楼上的风有些大，吹得持月时雨那头长发一翻一飞像是随时都能够羽化而去，她笑着这么好看，那是欧尔麦特从未见过的姿态。

像是被放开了所有枷锁，抛去了所有的阴霾，挣脱了命运所无法打破的牢笼。

——是这样的自由。

持月时雨的眼神往下一扫，勾唇笑了笑，素手一挥便从无到有招出了熟悉的坐骑，还是世人眼中所熟悉的九尾妖狐。她对着尚且沉浸在回忆的欧尔麦特笑了笑，伸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之前的事那天你说再也不会那样乱来的时候我已经放下了，俊典。”

持月时雨眨了眨眼，“永夜亲手把持月时雨拉回了人间，我需要做个样子。你答应过我的，永夜的身份这天地间唯有你一人知晓。”

“当然，这是你我的秘密。”

“我信你。”持月时雨示意九尾妖狐落在她的身边，对欧尔麦特伸出手，“呐，我送你回去吧，再等一会儿绿谷他们就要来了。”

“病房里没问题吗？”

她挑了挑眉，“当然，在他们没到来之前只需要让我的替/身留在那里即可。”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当年，他站在那条脏兮兮的小巷子里对她伸出手的时候一样，

如今的欧尔麦特握着她的手坐在了这只巨大的妖兽上，他低头看了看下面已经逐渐聚集起来的人们笑得无奈又纵容，“你这是故意的吧，永夜。”

“我给‘徒弟’撑腰啊，有什么问题么？”

“不敢不敢。”

“嗯，这就对了。”持月时雨的表情有点不怀好意，“嘿，打了小的就会来老的，谁以后敢招惹我的话小心腿都给他打断了！之前的仇我可都一一记着呢！”

欧尔麦特一边听着她说歪理一边忍笑点头，“你有分寸的，别过火就是了。”

“好了，走吧。”她笑眯眯的拍了拍座下九尾，庞然大物一样的妖兽便用一种轻盈到不可思议的姿态飞了出去。

*

等绿谷出久来到综合医院的时候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脸上还都是一副兴奋莫名久久无法自拔的模样。看着这大门口汹涌的人群，完全没想到进医院大门还会生出这种波折的他本想艰难的挤进去。

“绿谷。”

绿谷出久刚准备冲出去的动作停了下来，“轰同学？”等他再往后面看了看的时候，就看到一鼓作气正在往这里冲的爆豪胜己以及拖在他后面的几个熟悉的同班同学甚至是班主任相泽消太都来了。

“大家都来了？”

“听说时雨醒了，我们都是正好在附近汇合的。”

“这是怎么回事？是有明星来了吗？”

绿谷出久摇了摇头，“不清楚，我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过去吧！”

等1-a班差不多汇合的时候，绿谷出久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咔酱已经逐渐阴沉下来的表情，他自己其实也很想尽快见到时雨确认她没事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了。

绿谷出久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是1-a班的人！”

“那个是时雨酱的哥哥啊！”

“大家让让，他们一定是来看小时雨的！”

众人正懵逼着呢，身边的吃瓜群众这才提醒了他们顺道也解释了他们这群人到底为什么会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