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的么？

大概此刻在场的人如今的反应都是半斤八两，多少都有些无语的，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还真是少见。

反倒是死柄木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他看来持月时雨这样的反应其实没什么可惊讶的。

甚至于在他的认知里，眼前这个姑娘当年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到现在她都没有变过哪怕是一点点，这样很好。

死柄木眼神十分平静的自然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包红糖抓交给了黑雾，“麻烦你了。”

黑雾虽然看上去很难做出什么表情来，但他的眼神却还是很一言难尽，所以说你们这么自然的相处怎么真的没关系么？

十分钟后，抱着一杯红糖水小口小口抿着的持月时雨半眯着眼睛，“找我来做客的目的是什么呢？”

死柄木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打开了电视，屏幕里播放的正是关于此次雄英学生被袭击的新闻，总而言之大家叨逼叨的话题基本上都是雄英的差评以及质疑等。

“真的很感谢他们如此盛大的宣传我们的事迹，你不这么觉得么？时雨。”

然而持月时雨根本不鸟他的问题，仍然还是抱着茶杯喝的旁若无人。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英雄会被责备，他们只是处理的稍稍差了些，因为守护就是他们的责任么？无论是谁都会犯一两个错误的，你们一定要完美无缺么？现代英雄真是死板。”

“守护这种行为产生代价的那一刻起，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这是斯坦因的教导。”

“把人命变成金钱和自我展示的机会，用规则框的死死的扭曲社会，不仅不去鼓励失败者，反而责备他们的国民。我们的战斗是诘问，什么是英雄，什么是正义，这个社会真的是正确的么？”

“抱歉用了这么强硬的手法，但是，希望你明白，我们不是只会做坏事的暴徒。”

“这里的人，虽然原因各有不同，但都是被人，被规则，被英雄束缚而痛苦着的。你的话，应该是能够明白的。时雨，你真的决定了未来要为那些愚昧的国民而战斗么？”

持月时雨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愤慨不甘和迷茫统统都没有，她只是凉凉的吹了口红糖水散发出的热气，眼神里全都是无所谓，“你说的很对，但我不听你的。”

她转过头给了另一位山寨斯坦因的先生一个大白眼，“另外这位先生，答应我别再提斯坦因了好么？他在输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个失败者了。”

斯宾纳很不高兴，斯坦因在他的心里几乎就是信仰的存在，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看轻斯坦因，“斯坦因的理念是正确的！”

“但是他输了。”

“斯坦因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敢于直面死亡无所畏惧。反而是现在那些软弱无能的冒牌英雄能够有几个做到他那样的程度！”

“但是他输了。”

“斯坦因的价值观……”

“但是他输了。”

敲尼玛！这对话没法继续下去了，斯宾纳被激出了火气想动手，持月时雨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位长得酷似忍者神龟的朋友，“说好的不是暴徒呢？所以现在是要屈打成招么？”

斯宾纳：我有一句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要挖人墙角至少要知道对方究竟要什么对症下药吧？死柄木，在你看来我加入之后能有什么好处呢？换句话说，我能得到什么？”她叹了口气，真的为这帮反派捉急，“另外，是谁给你的信心认定了我是为了那种高大上的理由要成为英雄的？”

持月时雨把茶杯放了下来，秀气的指尖微微弯曲扣在桌面上敲了敲，“先生们，喊口号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来点实在的，我加入的话，能当老大么？”

各位敌联盟的大佬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这次抓回来的目标有点不对劲，这幅老油条的模样怎么比他们这些人还要专业的多。

“好的，我知道死柄木先生和当年那个男人才是老大。”

持月时雨自问自答了起来，“所以说，我加入之后仍然只能跟在后面喝汤吃剩下的。”她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选择要大义没大义，要美名没美名，要好处没好处而且还得到处被人追捕的敌联盟呢？崇高的理想那种东西我没有，它干它的，我过我的，正义这种东西我也没有谢谢。”

“说完了我的想法，再说说你们吧。”

她的表情有点古怪，“就我这种破体质和辣鸡个性，为什么偏偏拐来我呢？万一逃亡路上一不小心速效救心丸没跟上直接脚一蹬死了，那不是还亏了么？还是说莫非各位想让我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