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跟上。
“你,你站住!”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拧成一个疙瘩,大着舌头问道,“你,你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宋璟的语气里带着委屈和气急败坏,活像一个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媳妇儿。
海棠顿住身影,稍稍抬了抬眼皮,往他裤裆处淡漠的扫了一眼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宋璟细长微翘的桃花眼睁大,只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掀开自己的裤带,“什,什么都没看到?不可能!”
他仿佛确认似的往自己的裆部看了看,醉醺醺的不满道,“老子的兄弟这么大,你怎么可能看不到?”
海棠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不行,你,你站住!”
宋璟不依不饶在后面跟着,“你怎的能进男茅房呢?你不是个姑娘吗?姑娘家可不能这样。”
海棠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宋璟摆了摆他的大长腿,依旧跟上,“你成亲了吗?你进男茅房你相公不管你吗?”
海棠微微蹙起了柳眉,忍着渐渐上升的不耐。
宋璟依旧大着舌头叨叨,“你说,你到底看没看到我的大兄弟?你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说到这儿,他仿佛悟透了什么秘密似的,紧张的一捂胸,眨巴着眼睛道,“你是不是变态?我,我要报官。”
这时,海棠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深吸一口气,回身反手抽出了宋璟还未系好的裤腰带,速度之快,让宋璟一时没了反应,连醉话也停住了。
海棠在他裤子掉落的前一刻转身就走。
湿凉凉的感觉拂到宋璟的腿间,他赶快伸手拽住一路下滑的裤子。
“你,你……”
宋璟晃着脚步口齿不清的想要追上海棠找她算账,无奈刚一抬腿便被自己的裤脚绊到。
随着咚的一声响,宋璟的脑袋撞到了青石板上,潮湿的空气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海棠回到罗子巷,隔壁刘姥姥过来敲了敲门。
“海棠啊,一个姑娘家的,晚上别总这么晚出门。”
刘姥姥语重心长的说着,眼睛里涌上了些许担忧。
“哎,谢谢姥姥。”
海棠点头应着,请刘姥姥进屋喝茶。
“我就不进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吧。”
刘姥姥说着,停顿了一下又对海棠道,“我老家有个侄儿,今年十九了,比你大一岁,准备来咱们大宛城当镖师,我想着明天让他去古云街帮忙照看一下生意。”
刘姥姥略有含义的望向海棠询问道,“你看,是不是可以见见面?”
海棠稍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自从及笄后,这两年罗子巷给她说媒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海棠不愿拂了邻里的好意,通常都会应下来见一见。
刘姥姥见她点头,松了口气连连应着,“哎好好,那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海棠关了门。
刘姥姥整了整头上插的一枝山茶花,喜滋滋的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海棠这身段样貌,能嫁给她侄儿的话,实在是侄儿的福分。
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姑娘也不见得有她这般冷艳娇美,漂亮的姑娘易寻,脱俗的气质可难找啊。
况且海棠又是个能干的,娶回家保管能光耀门楣。
刘姥姥乐呵呵的想着,派人给她侄儿捎了个口信。
☆、破坏媒亲
第二天,待到日上三竿,宋璟方才悠悠醒转。
“哎哟,疼。”
宋璟从床上坐起来,晃了晃头痛欲裂的脑袋。
就说这酒不能多喝,史承德和马贤君还使劲灌他。
要不是为了那块蓝田翡翠玉,他才不去花街柳巷那些鬼地方呢。
宋璟正在心里嘀咕着,八贯和三金闻声进来了。
“少爷,您醒啦?”
两人给他准备着洗脸水。
“八贯,三金,你们俩过来。”
宋璟冲二人招招手,一瞥眼佯装镇定的问道,“那什么,昨天,老爷他……”
“少爷您放心,老爷什么都不知道,您一回来小的就伺候您睡下了,没跟老爷打上照面。”主子张张嘴,下人就知道想问什么,八贯边给宋璟捶着肩膀边殷勤答着。
“是啊少爷,回府要轿子的时候也避开了大宅子里的人,没人知道少爷昨晚喝醉的事。”
三金也连忙应着。
“那就好。”
宋璟点了点头,他一扶额,嘶的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额头怎么疼的厉害?”
宋璟下了床就要找镜子。
八贯和三金望着自家主子额上的一块淤青,心虚的相视一眼,默默退出了房间。
幸好少爷不是那种苛刻的主儿,不然就照顾不周让主子受伤这一条,就够他俩挨板子的了。
待宋璟转了一圈找到铜镜后,一阵哀嚎从宋小王爷的房间里传来了出来。
“大宛城最俊逸的脸庞,就这么有了瑕疵!”
宋璟气呼呼的放下镜子,倒背着手烦躁的走来走去。
他眯起细长的桃花眼,想了又想,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但又毫无头绪。
“少爷,玉饰铺的老板派人来说,您定的那块蓝田翡翠玉已经到了,请您过去取货呢。”
没多久三金过来敲了敲门说着。
“这么快就到了?”
宋璟往额上淤青的地方胡乱涂了点药膏道,“看来昨天的酒没白喝呀。走,咱们这就瞧瞧去。”
“宋公子,您来啦。”
一进玉饰铺,老板便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