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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一九九二年,张乐瑶离开上海已经三个月了。到了美国的第二天,她就给我来了电话,一方面是报个平安,第二方面是担心她这么一走会给我、家人和公司带来麻烦,特意问一下情况。在电话里我反复告诉她,上海的事都摆平了,都没问题,让她在美国一切放心。其实这些只是安慰她的话,在张乐瑶走后没多少天,公司里就闹翻了天。
当岳权察觉被放了鸽子,没见到张乐瑶后,先派了好些人在公司外转悠,明的暗的打听这张乐瑶的下落。但一直都找不到她人影,一连多天都没张乐瑶的消息,岳权火冒三丈,就对公司开始下手了。他先是来软的,用关系调动税务、工商等部分不停的来清瑶公司查帐,并指示人,派了一个工作组,以审计的名义在清瑶公司驻扎了近一个月。这些人根本就不查帐,而是无所事事的在公司里呆着,除了公司职工外,不让任何外人进来,像恶狗一样见人就咬,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还不断的找员工讯问,来借此打探张乐瑶的下落。
幸好,我早做了安排。按岳权的本意,是想通过扰乱公司的正常经营来逼迫张乐瑶出现,没想到,现在的清瑶公司只是一个空壳而已,随便他怎么折腾,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加上新的员工根本就没见过张乐瑶,也不明白他们所问的公司老板究竟是什么样子,当然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问出来,就连小倪也装疯卖傻的凑在里面,面对那些老爷们的答话都是一问三不知,还特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无辜的表情。
一招不成,岳权又使出了第二招。没几天后,又派来了几辆警车把公司给围了起来,带队的一个警察踢门进屋就叫嚷着问张乐瑶的下落,并口口声声称:以涉嫌经济诈骗的名义来传唤张乐瑶。没想到,当他们冲进公司的时候,小倪却拿出了一件让他们十分尴尬的东西。原来,小倪在我的授意下,特意在审计工作组调查的同时,向所在的公安局报案,报案的内容是:张乐瑶失踪。小倪给他们看的就是当时报案填写的单证。由于岳权派来的这些警察根本就没走正规渠道,所以也没在当地公安局内查过张乐瑶的资料,现在他们看着眼前报案单,都面面相觑,一个个全傻眼了。
直到最后,岳权才在出入境管理处和上海市公安局等其它渠道得知张乐瑶出国的消息,当结果传到他耳中时候,当场就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铁青,破口大骂张乐瑶是“改死的贱货”,还发誓以后见到她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听说平时喜欢装成斯文人的他,居然把最珍惜的紫砂壶都给当场砸了,还狠狠的扇了手下一个耳光。但不论他如何发火,再怎么咒骂,都也无能为力了,毕竟,在中国他可以翻云倒海,但在美国,他连个屁都不是,只能脸怒骂一通手下抽打几下出气,并咬牙切齿的跺脚而已。
岳权的事暂时算是了了,不过清瑶公司还必须让它存在下去。我依旧按原样使公司运转着,除了不再接受任何业务外,员工的工作,上下班,工资等等一切照常。只不过找了一个机会,让小倪自己离职,并在新员工中找了个比较老实可靠的管理者权当是看家。小倪让她在家里待业了一个月后,我再悄悄的把她安排进了新公司,这样一来,除了每月我通过在美国张乐瑶的帐户向清瑶公司打点日常维护的费用外,其它的一切都不再管理了。
小西瓜安排的那两个人的确有些私人侦探的天赋,没用了多少时间就把岳权的外围关系网给摸清楚了。这是一个庞大的网络,就连我这后世清楚岳权底细的人看到后也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关系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复杂。看来,有些事就像冰山一般,露出水面的只不过是一个角而已,只有自己经历在其中,才知道它的真相。看着手上的报告,我心里不禁问自己,真的有能力报复岳权吗?
为了这个答案,我苦苦思索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按原来计划做。但是前提必须是先要有一大笔资金,所以暂时还不能马上的进行计划。资金准备需要多久呢?看着日历,我淡淡的笑了起来,“快了!”对着日历说道,仿佛它就是岳权一般:“岳老板!再等我半年,最多一年,哼哼,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哈哈哈!”
“吴姐,你家马上就要搬迁了吧?”在张乐瑶家,我坐在沙发上对特意来看乐瑶母亲和阿郎的吴姐笑着说道。
“是啊!哎!”吴姐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高兴,反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房动迁,搬新地方是好事啊!你叹什么气呢?”我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乐瑶的母亲,笑着对吴姐说道。
“小波,你不清楚。我们这次要搬到梅陇去呢,梅陇啊!虽说这几年开发了,但毕竟是郊区,以前还是农地呢!太远不说,周围环境也不好,而且设施交通都不行,公交也只有二辆,还不直达市区,就是日常买菜都要走很远的路,太不方便了。虽然说房子大了很多,但地段和现在的比起来差别实在是太厉害了,等于是从上只角搬到下只角嘛。”(注:上海的市区中心地段,比如原来的法租界地区算是上只角,上只角的意思就是黄金地段,而偏远或者交通不好的地方都是下只角,九十年代初没几个上海人肯去,甚至还出现过由于搬到下只角觉得丢脸而自杀的事)
“吴姐,这你就多虑了。”我笑着说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