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面面相觑。
夏明朗极阴损地调侃道:“你不用这么饥渴吧?”
这话说得直白,自然人人都听懂了,可海默毕竟是女孩子,麒麟的小伙子们多半不及他们的中队长这么没皮没脸,一个个忍笑忍得极为辛苦。海默转了转眼珠,笑容妩媚又甜蜜:“oh,是我疏忽了。不过,先生们,这里是非洲,世界上艾滋病最高发的地方,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建议内部解决。”
她转身看向徐知着声音柔美,温柔而诚恳地说道:“辛苦你了。”
徐知着一时茫然,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刷得一下蹦了起来,哽住……连脖子根都红透,急得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徐知着所有不怀好意的损友们都安静下来看好戏。
徐小花一向都不是个有急辩才能的人,舌灿莲花五味这种事儿他这辈子没指望过,从来都是心里有十分,说三分退两分藏五分,所以常避是非圈儿之外。像此刻这种充满了隐语的下流诡辩,根本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索性开始就装淡定也就算了,气势还在,不输脸面。可偏偏气极攻心跳了起来,如此飞来横祸,居然把他活生生憋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张口结舌,进退不得。
要是陆臻在就好了!!徐知着绝望地想。
海默之前与徐知着不过是个点头的交情,也没料想一句玩笑话居然能把他逼成这个样子。此刻,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站在阳光里,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羞涩而又无辜,这神情似曾相识,让海默心中柔软。
漂亮的人永远都是会占点便宜的,任何时候,或多或少。
“开个玩笑嘛,别这样,真的生气啦?”海默换了表情,柔声讨好,像一个娇俏的小女孩。
这种口舌之争,女孩子先服软,男人当然不好再追究,徐知着终于等到台阶可下,急不迭的坐下去表示大度。
“好嘛,那就你先来吧!”海默像变戏法一样弄出个小手提箱,一打开,露出各种瓶瓶罐罐刷子粉扑,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化妆。
夏明朗眉角一跳,这丫头,放得出去收得回来,当得泼妇装得淑女,端得是个劲敌,一定要让她离开陆臻远远儿的。
麒麟标配随身的伪装盒里,也有黑色的油彩,但那是用来抹迷彩色的。海默摆开三个罐子调棕黑肤色,而且麒麟的队员们多半肤色偏深,扮个黑人真是事半功倍。
打底,上色,加重眼部阴影,放大嘴唇的轮廓……眼看着一个非洲帅小伙就要从她手下诞生,海默忽然停下来,托着徐知着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叹气:“oh,我错了,我应该把你化成一个阿拉伯美女的。”
徐知着吃一堑长一智,强压冲动,淡然问道:“那你要重来吗?”
海默哈哈笑:“算了,下一次吧。”她调了一大块深棕色的粉液给徐知着,让他去抹身体,拍拍身前的空位吆喝道:“下一个!”
众人一阵扭捏,方进被夏明朗一脚踹了过来。
一般来说,凡是大眼睛、双眼皮、轮廓立体的脸盘子,妆化成了会比较像,而夏明朗、陈默这种,因为宁死不肯上双眼皮贴的缘故,效果让海默很扼腕。
大笔的现金终于在晚饭前送到,一百万美金,捆扎得整整齐齐地装在一个旅行袋里,夏明朗简单清点过后把袋子交给陈默,陈默接过手看也没多看一眼,随手压到自己的枪袋底下。
押货的是一个黑人,少见的眉目清秀,方进乍一看还以为是科比,多看了几眼又觉得像威尔·史密斯。于是如获至宝地冲过去跟人家嗑唠,打听有没有人说你像某某某。黑帅哥诧异摇头,过了一会儿聊开了,他笑眯眯的对方进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成龙。
方进于是彻底地傻了眼。
万事俱备,于是整装待发。夏明朗挥了挥手,散漫休息了整个下午的麒麟队员们凝聚起视线,他们没有整齐划一地站列,穿着最普通的衬衫与长裤,手里拿着ak,子弹围在腰上,看起来像外面随处可见的政府军或者反政府军,然而四下里却隐隐地流动起风雷。
榴弹留下看家,黑帅哥查理与kabace开一辆索马里最常见的敞篷小皮卡,带上那些化完妆后足够以假乱真的麒麟队员们在前面开路,海默与枪机的带篷小卡车则负责携带剩下的队员与装备。
夏明朗给自己整了一副蛤蟆镜,抱枪坐在皮卡后面的车斗边沿。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刚刚买得起墨镜的暴发户,宁愿天黑看不见也不肯收起自己的新眼镜。这个优秀的道具瞬间缩短了他在形象上与亚洲黑小伙的差距,并且与他那种与身俱来的装b耍帅的气质配合得天衣无缝。
海默对他这种神形兼备的化妆技巧叹服不已。
黄昏时的卡纳罗尔远比上午来得热闹,车队穿城而过,开得并不快,沿街的路人偶尔看他们一眼,又漫无目的地转开视线。这是海默计划的一部分,用于检验这个队伍是否看起来会突兀。
卡纳罗尔是一个各种势力混杂的地方,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在这里巷战,走私客到这里倒买倒卖,海盗们来这里消费。所以如果在这里就露了馅,可能大家各为其政都不会拿你怎么样。而艾迪拉是一个海盗专门栖身的渔港,那里只有海盗与靠海盗为生的人,如果在那里被发现是异类,很可能会引起倾城的攻击。
虽然不费一兵一卒,最后很可能也会不耗一枪一弹,只是动动嘴皮子和开开车,把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