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摸了摸枪机的光头,亲昵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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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 chubby!”
麒麟里有一半人忍不住大乐,一半人没听懂,枪机“胖胖”不满地抱怨了一大串西班牙语。阿拉伯人一向对女人不算亲近,海默也只是简单和榴弹点了个头,就把手里一大卷纸页扔到夏明朗怀里:“有失远迎啊!夏队长,艾迪拉的地图,薄礼,不成敬意。”
夏明朗心头大喜,打开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手绘的草图,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去,脸色都变了。
“你以为这里是洛杉矶?”海默不以为然地笑:“给打个电话,平面图直接传到你手上,随你缩小放大!”
夏明朗知道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而且一张手绘的地图怎么也比从数据库里直接打印的成品来得隆重而诚意,这种独家限量的姿态简直就像在提醒夏明朗,那20万你们花得绝对不冤。他也就只能略一抱拳,苦笑道:“多谢!”
海默一边领了大家进门,一边吩咐:“找个地方休息吧,傍晚出发,已经不远了。就别吃我们这儿的东西了,免得不适应。”
即来之则安之,绝大部分队员都在快速进食后抓紧时间补充睡眠,警戒工作交给了陈默和常滨,夏明朗打开卫星图核对海默给出的手绘地图。海默探身过来用一支红笔圈出了他们此行的目标,夏明朗算出经纬度,传回后方去给技术支持,要求更高解析度的卫星照片。
在索马里,海盗大都是家族武装,他们多半是由父系的血脉维系,就像海默说的,这是一门家族生意。
艾迪拉是他们的主力据点之一,一个彻头彻尾的海盗港,那里有差不多一千多人的持械武装,主要分布在6个姓氏里,当然还有一些小家族,一些散碎的雇佣兵,当然这样的人很少,因为很少有海盗家族会乐意请外人,他们喜欢一大家子的兄弟一起干活,就像当年打鱼时那样。
所以要分辨一伙海盗的头目就成了一件麻烦事,很可能这个家里老爹跟儿子都很有发言权,又或者几个兄弟会平分赎金。在海默给出的情报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劫持了“海狼”号的那窝人目前有一个比较罩得住的带头大哥,坏消息就是,那窝人生活很亲密,他们住得很近,核心成员更是喜欢住在一窝大房子里。
夏明朗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索马里信奉伊斯兰教,名字都起得曲折,此带头大哥的名字海默说了两遍大家都没能记住,最后只能起了个昵称,叫najib,搞得好像大家伙都是此人的好友亲朋。
队员们休息了一下午,躲过了东非洲最燎烈的阳光和酷热的风,到黄昏时,气温变得亲切了一些。枪机和一个黑小伙在墙边练习摔跤,高瘦的黑小伙赤*裸着上身被摔得满身尘土。
夏明朗颇有兴致地站在旁边看,黑小伙忽然转身看向他,用并不太熟练的英语问道:“ese?”
夏明朗点点头,说道:“ese!”
黑小伙顿时欢呼起来:“i like ese!”
夏明朗被他这热情唬了一跳,心想难道中宣部说得都是真的,第三世界的人民都爱中国?他大惊其讶,满腹狐疑地问了句:“why??”
黑小伙兴高采烈地脱了鞋,又把他的手机拿出来指给夏明朗看:“ese!”
夏明朗看着那支金光灿灿的山寨手机,心情很是复杂。
“在索马里,60以上的日用品来自中国,他们常常以为义乌是中国最大的城市,因为你也知道,中国货很……”
“便宜!”夏明朗点下头。
“也没什么不好啊!”海默笑了。
夏明朗严肃地说:“能为世界人民的幸福做贡献是中国人民的荣幸!”
海默哈哈大笑。
的确没什么不好。夏明朗看着热风从地面上掠过,卷起尘埃。
这里有ak、有反政府军、有海盗、有子弹,这里也有碧蓝的天空与海洋,黄土筑的房子与眼前因为一支便宜手机就欢天喜地的青年。夏明朗想起他第一次去缅甸,过境的时候心里紧张的要命,耳边听着子弹呼啸的声音,有战乱有纷争,他们战斗他们逃命,可是转过头也仍然能看到满山遍野的青葱翠色与无辜百姓脸上的欢喜颜色,有时候只是因为一小块糖,一点点的钱与善意。
最后,就学会平静了,不再紧张也不再害怕,夏明朗对所有的乱世之地都有着某种柔软而沉重的情怀。
他招招手,温声问道:“e?”
黑小伙大声说:“kabace!”
夏明朗翻遍行李,送给他半包南京烟,kabace如获至宝,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和夏明朗聊起了天。枪机索然无味地去找阿拉伯人练手,海默靠在墙边看着谈笑时表情丰富的夏明朗,若有所思。
二十八
“我们在等什么?”夏明朗注意到海默的视线,笑着转过头。
那是很宽厚的笑容,很放得开,明亮洒脱,一点也不刺目,让人舒服。海默扬起了眉,言简意赅地说道:“钱!”
夏明朗一愣:“我以为应该是直接划到你帐上的。”
“帮你们准备的现金,我想了一下,觉得把什么都带上可能更好。”
夏明朗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竖起大拇指。
“不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