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就成了玉罗刹表演的时刻,西门吹雪抽搐着嘴角,看着玉罗刹演着苦情戏,什么妻子难产,什么从小养儿不容易,什么把孩子丢了,差点哭瞎了眼,什么用了多少年时间找孩子,最后找到孩子还不认他,好在他还有点脸皮,没当着人的面飙泪。
好吧,刚才还神色疏离的慕天河已经充满了对玉罗刹的同情,对西门吹雪的谴责,玉罗刹还一个劲儿给儿子找借口,说话之间还不忘照顾西门吹雪的需求,端茶续水,亲力亲为。
慕雁白默默扭过脸,自家实在老爹和玉罗刹这个没脸皮的pk,完败,没有一点悬念,根本不在一个级层次上。
“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事儿确实是阿雪的错,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发出结婚请柬,以至于现在……天河兄你一定要原谅阿雪,他太爱阿白了,你是不了解我这个儿子,他看起来冷冷的,对放在心里的人,却容不得受半分委屈,他和阿白好,情愿当着天下人的面,按照婚庆嫁娶习俗,给彼此一个名分,而不是偷偷摸摸,之前也是害怕你们不同意,这才先斩后奏……”玉罗刹那张红润的嘴,一张一合,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偶尔端起茶盏和口水,润润喉,接着忽悠。
慕天河从脸色难看,到同情怜悯,后来若有所思,再后来点头赞同,西门吹雪这么做让慕雁白没面子的同时,不是同样堵死了自己的后路,双方各有付出,自然收获也是双方的,这么一想,对于西门吹雪的做法倒是多了些认同,现在这个时代,能义无反顾地把这种事放到台面上的人可不多。
他们早上来的,还不到中午吃饭时间,慕天河就钻进了玉罗刹预先设计好的死胡同,开始忧虑起一个月后的婚宴的安全,两个达成一致的爹干脆找个安静的地方,开始商量之后的事,怎么让两个压力大的孩子安全无忧地入洞房……
变化快得让几位年轻人措手不及。
慕雁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爹被乖乖领走,啧啧两声,目光再次投向沉默寡言的西门吹雪,眼里是深深的怀疑,这人不是西门吹雪找来帮忙的吧,这样性格的两个人会是父子?开玩笑吧。
慕雁白半趴在西门吹雪肩膀上,呵呵直乐。
西门吹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脸上也露出一抹笑,他真没想到玉罗刹这样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当年西方魔教教主的威风无人不知2锌岬牧钊朔⒅福像慕天河这样连地级都没到的角色,放在以前,跟本不放在眼里,看上你儿子,直接抢走,或许为了摘除后患,顺手来个灭门什么的。
而现在为了得到自己的承认,或者为了他对慕雁白的坚持,他愿意放□段去顺服慕天河,尽管其中用了些手段,却无伤大雅,西门吹雪抿了抿唇,他是不是也算准了通过这件事,可以得到我的谅解?西门吹雪笑了笑,计较太多,往往自寻烦恼,顺着心走,总不会错的。
黄月霞的病情依然没什么好转,西门吹雪去看了看,说了些安慰的话,倒是让黄月霞j-i,ng神了不少,能得到西门吹雪的亲口保证,以后丈夫儿子的安全她就放心多了。
两个家庭算是达成了初步共识,依照玉罗刹的话,先在两家人内部举行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毕竟一个月后的婚宴上,刀光剑影,不是他们能待的地方。
慕天河自然同意,风云剑宗这种地方,随便拉出一个人,伸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在他眼里堪比龙潭虎x,ue,何况是一个月后的风云聚集,他自然不想让自家孩子忙碌之余,还担心自己的安全。
因此,七天后的傍晚,西门吹雪和慕雁白就在这个小院内,举行了简单的结拜仪式,慕天河和玉罗刹坐在主位,望着下面两个同样优秀的孩子叩首,敬茶,又是心酸又是欣慰。
玉罗刹激动得手都抖了,刚才阿雪口中那句‘爹’听得他骨头都要酥了,多年的愿望成真,一时间竟有些情难自已。
黄月霞卧床不起,一直昏睡着,两人来到床前,跪倒磕了头,西门吹雪默默说了好些话。
当晚,西门吹雪和慕雁白就被塞进了布置好的新房内。
第九七章 洞房
“饿不饿?”
西门吹雪拉着慕雁白的手,淡定地坐在床沿问,红烛高燃,让雪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慕雁白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彻底放松了,两人早已辟谷,西门吹雪这样问,岂不是说明对面假装淡定的家伙,心里也很紧张?
慕雁白满面含笑,反握住西门吹雪的手:“大哥会饿吗?”
西门吹雪眸色一沉,幽深的眼睛渐渐带上了风暴,伸手在慕雁白脸上来回摩擦着,手指来到下巴的位置,捏了捏,往上一抬,低头吻住淡色的薄唇,柔软香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没有之一,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粗暴起来,气息也不复之前的平和淡定,多年的愿望,一朝成真,西门吹雪的情绪失控了。
慕雁白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上身一凉,顶级的大红团花锦衫被撕成两半,挂在臂膀上,白色xiè_yī七零八落,西门吹雪的手沿着小腹,抹了上来,沿着柔韧的腰线,熟门熟路爬上前胸,手指捏住一点,微微用力,慕雁白眼中一片朦胧,全身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一股股电流在身上乱窜,酥酥麻麻,他从来不知道,仅仅是抚/摸,就可以达到这种美妙的程度。
本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慕雁白抬起上半身,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