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也是个会冲动的人,刚才他做了什么?一向注重仪式的他,居然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堆土为炉,c-h-a草为香,和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拜了把子,成了兄弟。
慕雁白以前是家里的长子,在公司,是人人眼中的dà_boss,从来都是他关心别人,为别人遮风挡雨,第一次享受到被关心呵护的滋味,一双星眸,笑得弯了起来,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当然,他也根本没有掩饰的觉悟。
嘴里哼着小调,快乐地在帐篷里忙碌着,从外面找了些干草铺在帐篷地上,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风,铺在干草地上,用手拍了拍,柔软了不少。
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啪的一声轻响,帐篷里立刻亮堂起来,一根红色的蜡烛出现在他的手里,找了个平整的石块,把蜡烛焊在上面,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西门吹雪看着他欢快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似乎也不错,不过:“雁白,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放在心里没有。”
“大哥你就不用c,ao心了,真以为我那么傻呀,我防着他们呢,来,把这片叶子吃了,晚上他们不动手便罢,若是动手,我不会留情的。”慕雁白眼中寒芒一闪,递给西门吹雪一片细长的叶子。
“这是……木枷花的叶子。”西门吹雪脸上露出疑问之色。
“对,晚上我们喝的汤里放了紫罗滕,所以喝起来特别的鲜美,这本来没什么,但若是十二个时辰内再闻紫罗花的花香,那等着我们就是内力滞涩,恐怕一只饿狼都能杀了我们。”慕雁白想起丹经上记载的这些资料,心中一寒,眼睛也眯了起来:“只希望我想多了,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木枷花的叶子可以中和掉我们体内的紫罗滕,你放心吧,我明白咱们的处境。”
西门吹雪脸色也y-in沉了下来,不过对于慕雁白倒是放心了不少,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绝对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亏自己还担心他不知人间险恶:“那我就放心了,你小心些,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加快速度。”
慕雁白点了点头,再次沉浸在瞬步的领悟中,昨天一晚上的时间,他成功迈出了四步,白天走路的时候,他有意识地运用到了行走中,效果很不错,瞬步一共八步,一个循环,掌握之后,不但速度大增,行走之间,促动内息的流动,在行走中修炼很诱人,慕雁白自然想早点掌握。
张家的帐篷中,张崇恭敬地站在一旁,白天安静的张希,张放,此刻却面目y-in沉:”二哥,这次家族损失重大,回到家族,恐怕我们都难免受到惩罚。”张放的声音带着股颓然,他和张希都是张家的嫡孙,这次本以为是个轻松差事,顺便来散散心,谁知遇到这种事,跟随的人几乎死了个j-i,ng光,对家族绝对是重大损失。
“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希望那两个人身上多带点好东西,来稍稍弥补我们的损失。”张希也一脸郁闷,跃龙森林他不是没来过,这次本来心情不好,来这里发泄一番,谁想到,差点丢了小命。
张崇站在一旁一脸为难:“二少爷,那两个人毕竟救了我们,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张希狠狠瞪了他一眼:“跃龙森林的生存法则你不是不清楚,难道还要少爷我教你不成,还是想想回到家族怎么面对爷爷的惩罚吧,别忘了死了的六弟。”
张崇脸色一白,沉默不语,六少爷死在饿狼口中,家主绝对会大发雷霆,到时候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二哥,你说的那个法子真的管用吗?那两个人很厉害的样子,我们还受了伤,不一定能制住他们。”张放还是有些担心,白天慕雁白和狼王搏斗的情形,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修为绝对有人级八层,跟张崇相当,比他们俩都高,何况他身边还有个不知底细的。
张希得意地笑了笑:“这可是我在家族的藏书楼偶然间找到的方子,曾经找人做过实验,那绝对是百试百灵,放心吧,别说人级,就是地级的高手,也难逃少爷我的手掌心,再等一会儿,就把这瓶东西吹进帐篷,我们就等着坐地数钱吧,看那两人包裹鼓鼓的样子,想必收获不少。”
“还是二哥目光如炬,小弟甘拜下风。”张放拍了一记马屁,在张家,他一直是以二哥马首之瞻的,能有机会讨好二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张崇苦着脸,却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他现在自顾不暇,若能有机会减轻责罚,自然是高兴的,心里涌起几分愧疚,只是对不起那两个年轻人了。
午夜时分,四周静悄悄的,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也很快淹没在安静的黑暗中。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帐篷中溜了出来,猫着腰,脚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悄悄拿出一个吹筒,来到一个帐篷旁边,沿着帐篷的缝隙,把吹筒的一端放进去,嘴对准另一端,轻轻一吹,脸上总算总了口气,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事情怎么样?”可以压低的声音带着焦急还有压制的兴奋。
“二少爷,事情已经照你说的办妥了。”黑影也轻声说道。
“很好,再等一下,我们就过去,相信很快我们的包裹就要鼓起来了。”黑暗中,稍稍尖细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得意。
一刻钟后,三人迫不及待地出了帐篷,来到另一个帐篷近前,张放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