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
“那还真不错,特意到这边等着。”
我扶额,只怕大姐你见到人家之后,又要开始探索世界了。
☆、你不快乐了
安子桁更帅了,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感觉。
远远地就能看到他,长身而立,与这边红墙绿水,融成一体。
这个人比在英国时候还要瘦一点,可能回国真的很忙,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是捞一半上去的倒背,又柔和又干练,白色衬衫,咖啡的休闲裤,这个男人适合浅色的衣服,这是无数次他入了我镜头有的结论。
“等了很久么?”北京的5点完全没有天黑的意思,他的脸有些发红,被晒的。
“还好,本来担心到了你们已经走了,就跑了一些距离。”安子桁看着我身后大姐,“这位是你的舍友?”他大概想的还是大仙。
“大学舍友,给你们介绍一下。”
安子桁是很知道该站在什么位置的人,他稍微错开我和大姐的距离,跟在后面一点,又刚好在我的右手边,听着话语到高兴处,会赞同地点点头,说一些话来,很是让人舒服。
三人上了地铁,北京站过去的人多,他便是领着我到里面的位置站着,手臂挡着两边,我抬头看他,只觉得有些不真实,“你这个外地人要送我上火车么?”
“我这个外地人陪着你取完行李再送你上回家的火车,这次不能拜访伯母很遗憾。”
你要是去拜访,我就百口莫辩了。
大姐一旁逗趣我俩,“难怪我家阿唐不愿意与我终老,原来身边早有白马王子。”
这个白马王子轻轻笑着,双眸一直看我,如水一般的温和,搞得身边人都会不小心看过来,着实,这样一个男人不太合适出现在地铁上。
“在这里看到你,都有些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说了我的话,倒是叫我话没有办法说,抬头,额头便是刚好碰他的唇上,软软热热。
“有海的味道。”安子桁笑得促狭。
“刚刚从海边回来嘛。”
“什么时候的车回家?”
“10点多的。”我们跟着大姐下车,大姐在中科院读研,这里的环境很好,研究生看着都有些高中生的模样,纯理科的学生总是看着年纪很小,似乎永远不会老去一样。
我与她上去取行李,安子桁便是在楼上等着。
“这个男人和你很配呀。”大姐感慨,“长得真tm帅呀。”
安子桁其实不属于长得帅那种,好看精致,主要是气质袭人,一双眸子,万种深情,天呐,林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摇摇头,“他已经是教授了。”
“比你大点好,知道疼人,你看刘诗诗不就嫁了吴奇隆,多疼她呀。”
那也是因为那是刘诗诗呀,光看个人家妈妈就知道是什么家庭的人,而我深知自己几斤几两,为了防止大姐拿出奶茶妹妹佐证,便逗她,“你这样急着把我安利出去,还想不想三十岁投奔我了。”
“我就是觉得吧,这么好的人,要是错过,就没了。”
“没有感情,你说能结婚么?”
“没有感情,还有生活不是。”大姐笑着。
我们俩个人都是现实主义者,只是,林唐可能都不知道生活该是什么样子的。
下来,安子桁还是那个姿势站着,夜色微冷,月光明亮,煞是精致冷人。
安子桁的气质其实就是偏冷清的,曾经有一个很好的词,叫做禁欲,说的就是这样的气质,确实,这也是个禁欲的男人。
他的清冷来自高处的孤独,或者说,他对很多事情毫无兴趣,对人也是如此,养一个儿子也只是完成任务,体验父亲的乐趣。
这样一个男人,林唐,你真的能和他在一起么?
“下来了。”他的五官如同突然戴上面具,刚刚那个清冷遥远的模样消失,笑如春风,帮我拉着一个箱子,“我刚刚想到自己在大学的一些生活,突然间发现已经十年过去。”
“豆子已经7岁了。”
“也可以说是6岁。”
“嗯,我们的安教授确实怎么看怎么年轻。”
我俩对视笑着,到门口时候已经有一辆车在,白色的宝马车,是南城的牌照。
“邀请你兜兜风,如何?”他绅士的很,真若白马王子。
然而我真的是灰姑娘,便笑着摇头,“附近走走吧,其实当初如果没有去英国的话,我也有打算来到中科院学习。”
他并没有拒绝,不过告诉我待会儿还要用个晚餐,需要抓紧时间,“当然,我不介意你错过今晚的火车,正好可以一同去看看北海的夜景。”
这人有备而来,我只好上车。
没有人会拒绝绅士的安子桁,林唐也是。
北京的晚上不堵车,从中科院开到王府井那边,风景很好。
安子桁和我一同坐后座,便是靠着我的一边,与我说着这个城市的点点滴滴,“如果是白天,风景会更好一点。”
“其实不是自己城市的话,风景总是相似的。”
“英国和这里相差很大,”他侧脸看我,“林唐,你变了。”
“哪里变了?”
“你心里有很多事情,也不愿意有一点点表现,却也不装着真的那么快乐的样子。”安子桁这话让我侧目,他说了小六对我说的同样的一句话,“林唐,你不快乐了。”
那么,林唐,你为什么不快乐呢?
安子桁没有问,我自己也从来不曾问过自己,只是接受了这个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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