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木弦乙往药罐中加入一味药材,一脸严肃的煎药并解释道:“似乎跟去世的三师姐有些牵扯。”
宁长安一怔,再次问道:“师兄,你见过师姐吗,师姐怎么会去世的?”
那位告诫小师妹不准多问的师兄一脸肃然的跟小师妹普及师姐当年的往事:“见过,师父带我回谷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都在。
三师姐有了身孕,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女儿。过了两年,师姐去世了,大师兄带着师姐生的女儿走了,二师兄也走了,很少回来。”
宁长安眨眨眼,师兄师姐们还有感情纠葛呀,好像是不该再问的,只是真忍不住好奇心,捂着嘴巴小声说:“师兄,师姐的女儿,是和大师兄生的吗?”
木弦乙肯定道:“不是。”
“你确定吗?要是不是,大师兄怎么会抱着师姐的女儿走了呢?”
“当然,师兄当时已经十二岁,怎么能看不出来师兄妹之间和夫妻之间的差别;二师兄才喜欢师姐,只是师姐不喜欢二师兄。”
这么曲折的?宁长安不解道:“那师姐的小孩是哪里来的?”
“谷外的人。”木弦乙木着一张脸说:“樵伯说,师姐及笄后和二师兄一起下山游历,中途二师兄还传信回来,大师兄就找去了,后来他们就带着大肚子的师姐回来了。
师父为此很生气,原本都不打算收徒了就是因此才多收一个徒弟,但是禁令我四十岁前不准出山。”
宁长安一愣,诧异道:“师兄,那你的徒弟,小黑是哪里来的?”
“师父捡回来的。”木弦乙面无表情地说:“小白和小黑都是师父好几年前捡回来的,阿风也是。师父说,怕他出谷后我和樵伯两个人会闷,找来给我们作伴的。”
“原来是这样,那小白怎么没有拜师兄你为师啊?”
“不通药理,完全没有可造性。”木弦乙憋闷道:“师父就是为阿风捡的,隔了两年才轮到我。”
声音怪怪的,宁长安睨他一眼,劝慰道:“风伯比师兄你大好几岁,应该是他先收徒弟嘛。”
这么一听,好像也对。木弦乙目不斜视的盯着药罐,冷不丁道:“根据我这二十年来的观察,那个来求医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师姐当年的相好。”
☆、冷血
什么?!
宁长安差点尖叫出声,捂着嘴巴凑过去问:“师兄,你观察的准确吗?”
“当然,这二十年来,每年都有好几批人上山,师兄观察了二十年各色各样的人,眼光早就练出来了。”
宁长安拍拍胸口,还是别问下去了,这种事不知道为好,“师兄,那根据你的经验,大师兄他们会留多久啊?”
“不一定,快的话一两天,慢的话四五天,离开前会留下一箱金子。”
“金子?”宁长安眨眨眼,为何不是银子或是银票?
木弦乙嗯一声:“我数过,这一箱子里有一百锭金子。”
“咱们谷里好像没什么需要特别花钱的。”
蔬果是樵伯自己种的,草药也是自己种,或是进山采药,野味和鱼都是山里抓的。小白和小黑出谷就买些衣物,油盐酱醋,花不了几个钱。
宁长安想起来:“这座燕环山是咱们的吗?”要不是,好像不能拦着不让别人进山。
“嗯,包括山脚下那片,方圆百里都是师父的。”
“真的呀?”真是没看出来,宁长安小声道:“这么说,师父很有钱?”
木弦乙肯定地点头:“所以师父出门都是义诊,再多的钱都经不起师父这么大方,我只能让小黑下山看诊时收钱,免得咱们被赖上。”
“师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穷人都没什么钱,看病不容易的。”
“小师妹你不懂,我像小白那么大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我天天去山脚下给来求医的病人看病,不收钱,你猜最后这么着?”不等回答,木弦乙便道:“结果他们就赖上我了。
我分文不收给他们治病抓药没治好竟然还是我的错,还要我给他们赔钱,出钱给他们另外寻名医治病。我要是不出钱,他们就硬抓着我不放,还想拿我去见官,你说是不是岂有此理?”
宁长安心底叹息一声,“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师父及时回来把他们给治好了,然后我们就把那草庐收了,不再给看病。结果我们不给看,他们到求上门了。五年前,草庐重新开起来,隔两天一次,只看诊,每一位收五文钱;写完药方,让他们自己去抓药。”
“这样也好,有的时候主动帮着别人,帮着帮着,就会让人以为理所应当的;要是不帮,反到是主动帮人的人错了。”
“小师妹你现在就有这个觉悟,真是孺子可教也。”木弦乙语带欣慰,心底郁闷,师父真是不厚道,小黑捡回来就给他做徒弟,找到了个聪慧漂亮的小姑娘就自己收做徒弟,简直是欺负人嘛!
“阿宁,去收拾三间客房出来,晚饭你帮着樵伯一起做。”
“哎,知道了风伯。”宁长安放下药杵,归置好草药便往外走去,去竹楼收拾客房,然后跑去找小白,说:“现在天色还早,你下山去买些菜吧,去附近的酒楼或是饭馆,要几个特色菜。”
小白疑惑:“今天你生辰吗?”
宁长安说:“不是啊。”
“那怎么还专门去买菜?”
“大师兄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客人。”
小白摆手,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