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想起他那块凸起的骨头还有他受尽病痛折磨的十余年。
“我深知情孝难能两全,可我原也没剩多少日子。”她沉默了一瞬,“姑姑,我原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可仅凭我一人,确实无能为力。”
“少主不必介怀。”悯月沉声道,“我们姐妹几人受楼主恩惠,此生无法报答,少主既然师承楼主,属下几人自当为少主效犬马之劳!”
晨晓眼中是一片迷茫的黑暗,屋外风声凄厉,像极了人的哭嚎。
“悯月姑姑。”半晌,她开口,“安德荣未死。你传信给惜月姑姑,就说暗中引翊宸山庄的人前往凉州,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
“是。”
晨晓想起什么,方才眼中的茫然已然消隐不见,笑道:“姑姑快放沈大哥下来罢,若是淋坏了,谁来保护我的安危?”
悯月点头应了,灵巧地自窗户跃出,片刻之后扔了一个人进来,正是被雨淋得透湿的沈决明。
决明狼狈地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