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老大都以全家性命担保了,左相一派的官员全部跳了出来,跪倒一片,高呼:
“请皇上下旨,立刻招佛子进宫!”
穆侯爷还在丁忧,没有上朝,这一派的支持者,全都按风不动,紧紧闭着嘴巴。
巴不得左相和国师狗咬狗,来个两败俱伤最好。
面对众臣逼迫,冷子翀侧头看向百里破风:“国师,佛子真的没有效用?”
“没有!”百里破风回得斩钉截铁。
朔国在冷子翀手上呆不了几年,只要避过那个浩劫,国运连绵不绝。
如今这些,不过是穆楚寒弄出来吓唬人,逼迫他的把戏罢了!
如何能与佛子的安危相提并论。
“皇上”
左相一派又开始叫喊。
冷子翀从百里破风脸上收回视线,大手一挥:
“不必多言,佛子一事不许再提,朕相信国师。”
左相震惊的抬头,还欲再说,冷子翀起身,内伺监尖着声音喊:
“退朝!”
不止左相震惊,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过是牺牲一人,国师不同意,皇上居然就真的放过了?
众人再一次惊叹国师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当晚,左相火急火燎送了信给穆楚寒,穆楚寒看后,轻蔑一笑,让人给左相带了话。
相爷不必担心,国师必定会亲手将佛子送到皇宫去。
左相坐在书房,两个幕僚依然陪着,沈大公子也陪着。
“相爷,那位爷是如何说的?”
左相沉默了一阵,开口:“那位说国师一定会如我们的愿。”
幕僚吃惊:“可皇上今日都开了金口,万无可能改口啊!如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逼动国师?”
左相也一时想不通,摇头。
三人低声讨论起来,一直默默听着的沈大公子突然插口:
“父亲,儿子似乎有些明白那位爷的意思。”
左相和幕僚都看向沈大公子。
“说来。”
沈大公子揣测道:“当今皇上对国师大人的看重,大家有目共睹。国师大人也从未参加任何朝权争斗,只听从皇上一人。”
“如今这事儿,说是牵连国家气运也太夸大了些。但皇上最重孝道,太后娘娘的身体却是拖不起了,故而儿子认为皇上心中对父亲的提议是很满意的。”
“儿子不知这个佛子到底有没有效用,但显然,这个佛子对国师大人同样十分重要。”
左相点头,示意沈大公子继续说。
“若是国师这次不佛子交出来,太后又真的去了,往后国师大人和皇上之间可是见死不救,杀母之仇啊!”
左相眉心一跳,骤然瞪大眼睛。
“所以,儿子猜,那位爷的意思是,皇上不是不想要佛子,而是等着国师大人主动把佛子交出去。”
幕僚目光赞许。
沈大公子继续说:“国师大人若不想从此退隐朝政,最后一定会将佛子交出去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左相看着沈大公子的眼神,全是满意:
“你说的极是,如今太后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难怪那位说最多不过两三日,就会达成所愿。”
幕僚也点着头,摸着胡子,说:
“左相,那位爷真会算计人心啊!若是他真的与穆侯府断了干净,咱们可能将他拉拢过来?”
左相想了想,说:“穆老九行事太过诡异,他到底要干什么,想要什么,让人猜不透。”
沈大公子说:“父亲,若是能探究他想要的东西,咱们可以先寻来给他,若能得他相助,咱们沈家前途不可估量啊!”
两个幕僚点头,看向左相。
左相沉默了,他用觉得穆楚寒图谋甚大,谁都看不上,他究竟要做什么啊?
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国师府。
百里破风的心情从来没有这般差过。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穆楚寒为什么会那么好心把他苦苦寻觅不得的佛子送上门来。
之前他和子煦有多要好,如今子煦就有多恨他。
这些,百里破风心里都明白。
百里破风一直以为穆楚寒割了灵修的舌头,将灵修送过来,是为了让他看着残缺的佛子,折磨自己。
后来穆楚寒给自己下了那样的药,又把灵修与他关在一处,百里便想着这是穆楚寒的后招,想让他亲自毁了佛子。
幸好闯进来一个小和尚,破了这个用心险恶的局。
到如今,百里破风才总算明白,穆楚寒送佛子给他,用佛子报复他的手段这才真正开始。
穆楚寒是要让自己亲手把佛子送出去,眼睁睁看着他生祭啊!
这一路走来,百里破风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如今他退无可退,如此绝境,怎么都只有把灵修交出去一条路。
这晚,灵修与百里破风吃饭,感觉到百里破风的低气压,不敢抬头。
吃罢了饭,乖乖回屋去敲木鱼。
百里破风跟进去,坐在一边,静静的看了一会,朝灵修招手。
灵修放下手中木鱼,摇曳走到百里破风面前跪坐在他身旁。
百里破风盯着灵修的绝美的脸看了许久,突然挑开他的衣带,灵修愣了一下,马上羞红了脸,一颗心砰砰砰直跳。
百里破风解开眼前这个美少年的上衣,手指抚摸他后背上那株莲花,美少年心中欢喜又羞涩,身体在百里的手指下微微颤抖。
“灵修,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着,百里心里下了个决定。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