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不会说出去的。”
童童倚着靠背似笑非笑的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赵琳笑笑:“这桩事错在我,但对于童家来说是十足十的丑闻,你不会不顾童家面子传播出去。传出去的话我最多是被清除出童家,再不济童啟也会被赶出来,然后呢?面对骤跌的股票,四面八方的报道,童家那些能吃人的旁支不停的讨伐,你觉得老爷子能受得住?”
“虽然我们互相不喜,但这么多年,我也自认算是了解你,童童,你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你只会压下这件事,瞒着所有人,依旧当做从未发生过什么。其实我得感谢你,不然,薛刚那种无耻的人我还真摆脱不了。”
童童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还忍不住鼓了鼓掌:“您这波分析不错,算盘打的也挺好。可是您怕是忘记了还有句老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确,我不会把这种丑闻传出去,除了败坏我童家的名声没有一点好处,但最终事情的结果并不会变,把你赶出童家可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面对赵琳疑惑的双眼,童童幽幽开口:“你当初为了给薛刚凑钱,不惜动用童氏旗下一家公司的公款,这件事您还记得吧?”
赵琳没想到这件事也被她查出来,定定心神说:“是又怎么样,我后来就补上了。”
“一千万的公款,二婶三天就还齐了?既然能这么快,怎么当初还要冒险去挪公款?”
“本来我很快就能凑够钱的,但薛刚不肯等,我就只能先拆西墙,等资金一到我就补回去,这有什么错?”
童童听的只觉可笑:“无论你最终有没有还上,挪公款这件事都处于刑事案件,更何况你还没有还上。”
赵琳还想辩解,童童直接打断:“既然你这么笃定,那我问你,当时你是怎么还上去的?走的流程是什么?你究竟是真的还上了,还是伙同当时的财务总监做了笔假账?”
赵琳的脸色再次僵硬。
童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让我想想,当时的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貌似是……给二叔又戴了一顶绿帽子?”
“二婶您可不能这样啊,虽然我二叔是早年fēng_liú导致能力不太能满足您,可您这一顶接一顶的绿帽子给戴的,身高也得增个好几十厘米吧。”
赵琳:“你胡说!身为小辈这么议论家中长辈你觉得合适吗?童老爷子自小教导你,就是教的这么失败?”
“长辈?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就是有那么一张结婚证死撑,除此之外跟我童家有任何关联吗?”
赵琳惨白着一张脸瘫在沙发上,瞳孔涣散无神。
童童勾勾嘴角,起身准备离开,在她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意料之中的声音。
“我可以帮助你打赢和迁业的官司。”
在看到她停下脚步回头时,女人再接再厉,仿佛抓着最后一根可以救自己的稻草:“我知道马上要开庭,我可以做你的人证,当初的事我有参与。”
童童看着沙发上眼里发光的女人,正渴望的看着她,就像在沙漠中行走多天即将快要被渴死的旅人看到了世间最后一滴水,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放下曾经高高在上的骄傲,可尽管如此,依旧不舍得放弃豪华美丽的金丝笼。
突然有一瞬间,童童觉得她可怜又可悲。
在原地站了会儿,没说一句话,转身走出房间。
沙发上的女人全无曾经光彩照人的骄傲模样,颓丧的跌落在座上,不久,忍不住掩面失声痛哭。
回顾她的前半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门外,童童也无力的靠在墙上,心底泛着酸涩,思绪万千。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结果,但当它真真正正的摆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下意识的不敢相信,甚至在揭开事实真相之前她都在心底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但更让她震撼的,是赵琳无法用形容词来形容的前半生,一心为了嫁入豪门,不惜使用各种手段,却在得偿所愿之后自食恶果,薛刚没多久就催一次钱的日子让她难以喘息,整日仰仗丈夫鼻息的日子早已和她少女时期做的豪门美梦勃然相反,还要接受薛刚数额越来越大的讨钱威胁。
可现在让她放手,她又无法做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最终还是做了钱的奴隶。
真的值得吗?金钱和快乐相比,就那么重要?
突然,她手机震动。
【春.药】:上午在水产市场看到有很新鲜的鱼就买了,中午想吃什么味的?
这几天的事童童不想让于景行参与,他平时太忙,再用这些烦心事影响他实在不好,再说,有些事她也想自己解决。
于景行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果真这几天与往常无异,面上让她放开手自己去做,但在背地里默默悄无声息的帮着她,倒不是什么大忙,只是将她和迁业的一切行动尽收眼底,掌握在手,在他护着的情况下,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她忙的同时,他也在忙。
童童整日在外面忙着,但一身轻松,毕竟后方坚实稳定,冲在前线的人才会全力以赴。
看到某人的消息,心中的郁结悄然散去,如潺潺暖流淌过四肢百骸,她笑着轻快的回他:要吃红烧的。
很快对面就回复了。
【春.药】:好。
【t】:如果是于医生给吃吗?
【春.药】:给。
【春.药】:明天别下床了。
【春.药】:自己挑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