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老朽远远便看到你‘晦气冲天’,此冲天晦气绝非一日之功,想是有些时日了,照说这晦气甫才一露,此人便应当离丧命不远了。可道友如此冲天的晦气,竟还活着,实在叫老朽很是好奇!”
“呵!你以为你是谁?”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冷笑,“你想看,我便只得乖乖听话么?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间男子体内蓄积的灵力爆发了出来,直震的周围原本好好的“民墙”拦腰一断,身后那人却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老朽倒要一试!”
那人说着,双手一合一推,直接将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倒转了过来,伸手,在那男子仍然惊异间摘去了他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涂满白粉的脸,嘴唇的红与脸色的白,夹杂在一起很是可怖!不是别人,真是前不久与魏探方才斗了一场的贺玉树。
不管贺玉树惊愕的不能自已的神色,那穿着普通道袍,头上挽着个木簪,簪顶一枚太极鱼、容貌看起来似个凡尘六十岁老翁的修士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一手制住贺玉树,另一手连忙掐指算来,越算,眉头却是皱的越紧,贺玉树被他这么挟住,又见他皱的越发紧的眉头,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吴遗策!”那修士回答,却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贺玉树浑身僵硬。吴遗策,蜀山元婴修士,人称遗策道人,与昆仑燕锦儿并称当世两大“诡道”高手!在他面前,自己根本不足一提。
那遗策道人却根本不曾注意他的反应,只手指掐算的越发的快了起来,最后快至极致根本看不清他的手指。
许久之后,他终于慢了下来,放开了贺玉树,朝他连连摇头:“你错了,错的离谱啊!”
“前辈何意?”贺玉树虽说这几年躲得宛如惊弓之鸟,放在平日,这一见遗策道人必定拔腿就跑,可现在么?这遗策道人摆明了不想要他的命,他自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而是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晦气冲天,印堂之处黑如点墨,这分明是陨落之期在即的征兆啊!”那遗策道人连连叹道,不顾贺玉树顿变的脸色,复又说道,“当然,这即将陨落的修士老朽看多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你这小修士身上晦气冲天,想必已躲过两次死局,一次濒死之局了吧!如此想想,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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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炼丹雷劫(粉30+)
贺玉树脸色发白。
那遗策道人却未曾顾及他发白的脸色,接着说道:“一次在东方,主水之地,我看应是东海无疑,还有一次却是在你的来处,老朽若猜的没错,你这小修士应担便是在你自身门派之内,又逃过了一次死劫。这,老朽就不明白了,如此可怖的死劫你都逃过两回了,前不久,一个濒死之劫,你为何要将手上的底牌用掉,着实失策啊!”
贺玉树冷汗涔涔:一点不错,那两次死劫,他都是死里逃生,最近与魏探交手那一回,其实若拼着个金丹碎裂,他未必不能逃脱,只是,那次,却着实是没有沉住气。最后央了归真子救他。
“前辈可有化解之法?”贺玉树抬头看向遗策道人。
遗策道人掐着手指连连摇头,边摇头嘴里还边嘟囔着什么。
“不若,不若我现在便赶回门派?”贺玉树等不及了,睁大双眼看向遗策道人,“您看是否来得及避过这场灾难?”
虽说不想回合欢宗,但是想想前些年,凭着自己的样貌,合欢宗上位那些女人哪个不曾在他胯下承欢过,这次回去那里,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应当不会送命吧!贺玉树心想。
“暂且不说这一路上变故甚多,便是你安全到了门派,岂又怎知先前发生在你门派中的死劫会不会发生第二次?有一便有二,难呐!”遗策道人不住摇头。
“噗通——”一声,贺玉树双膝跪下,朝着遗策道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求前辈救我一命!”
遗策道人皱眉看向贺玉树:“真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晦气冲天之人,你都接连避过两次死劫,一次濒死之劫了。这已是天大的幸运。就算你那底牌没有用掉,也只能说或可逃过此劫而已。就算你逃过此劫,可还有下一劫在等你!你这人真真是,”遗策道人感慨,“真真是太为阎王所喜了。如此晦气,简直跟扫把星没什么两样!”
“前辈!”贺玉树双目之中满是惊恐,前些年他如意的时候杀掉的修士不知凡几,他也曾放言喜欢鲜血的味道。可这事若真正落到他头上,那真真是叫恐惧非常,巴不得逃得远一点。更远一点。
“我救不了你!”遗策道人说着转过身去,叹了口气,却又撇过了头看向贺玉树。“不过也罢,终究是相逢一场,我便告诉你,你此劫的应劫者应当是名声响彻神州的人物。此人的气运、天资、灵根、心性无一不是千年难得一遇,你要躲过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言尽于此。告辞!”
遗策道人说着转身便消失在了街巷之中,任凭贺玉树疯狂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金鼎山庄。炼丹大会。
“快看,发生了什么事?”成功的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至了一位胖胖圆圆、来自昆仑的六品炼丹师身上。
“啊!是爷爷!”许天翼一下子站起来,神情分外激动。
就算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