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白梅林永远是这个样子,月色清明,冰雕雪砌,美好得让人忘却它被焚毁时的模样。
他举步走进梅林,去路有笛声漠漠。
花下有酒,酒香醉人,那人留给自己一个吹笛的背影,衣袂落满梅花雪。
他站在那人身后,不敢碰触,似面对着一尊琉璃,气息在舌尖上打转,叹息似的吐出:“师父……”
那人回转身,清泠的声音落在耳边:“半夏,走吧,你不该再来梅林。”
入目是一片刺目的鲜红,一把剑钉穿了白衣,那人唇边挂着血道:“跑,快跑,离开这里。”
他脸上一片冰凉,却并不像当年那样惊恐地逃走,而是在梦里无数次地留了下来,将慢慢滑倒的人拥入怀中。
“我不会一个人逃走了,师父。”
“是吗?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啊。”
怀里的声音忽然变了,那人忽然翻身将他压在地上,从背后缚住他的双手,揪着他的头发按在地上,扯碎他的衣襟,两根手指粗暴地捣弄着他的后x,ue,一股甜香浓郁的液体流了出来。
“靠,原来是被人肏熟了的婊子,s_ao得都直流水了,平日在师兄弟面前装什么清高!”
滚烫的柱状物抵在腿间,他拼命挣扎,猛地扭头,失声惊呼。
“苍术——!”
温明一头冷汗地醒来,眼前一片漆黑,鼻间萦绕着梅花的幽香。
他擦掉头上的冷汗,自嘲地笑了一下。往日入梦的只有死在白梅林里的师父,难道是昨日荒唐太过,居然又硬生生添上了后面这段。
就着火盆里暗红的光,温明摸索着点起灯,就见火盆上还温着热水和粥,床头的瓷瓶里c-h-a着一支梅花,房间已被拾掇得干干净净,只不见了干活的人。
温明喝了一杯热水润喉,见人还没进来,不由地着急起来,一边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冷淡太过,让那小子赌气一走了之,一边披衣出门寻人,毕竟这大雪天的山林里可不是玩儿的。
推开门,便见阶前跪了一个人。那孩子脸色都冻青了了,浑身发抖,头发上结着冰碴,嘴唇发紫,见门开了,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艰难地动着嘴:“师……师父……徒儿……知道错了……请您不要……赶我走……”
温明脸色一变,难得的怒火二度窜上,直接丢了两个字“进来”,便回了屋,坐在火盆边冷眼看着虞常艰难地挪进来,关上门。
温明拎过一张椅子摆在火盆另一边,拨了拨火苗,看他带着一身寒气挪过来坐下,又问:“吃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