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文没给崇善开口的机会,噗通朝他跪下,拱手道:“弟弟替那不孝子向大哥赔罪,大哥息怒。”
崇善叫老三将了一军,既不甘心松口原谅他,咬住不放又显得小气,心里堵得不行,他勉强挤出个笑脸,亲手扶住崇文:“男儿膝下有黄金,三弟起来。”
“那混账闯了这么大祸,我是他阿玛,我没脸起来。”
他俩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老太爷开口:“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兄弟倒是想想这事该如何解决。”
崇善推说乍逢此难心乱如麻,崇文说他人微言轻想不出法子。
老太爷叹一口气:“管家你去,让老二过来见我。”
让本家那头惦记上的崇礼在干啥呢?他在衙门里头待了没多会儿,就听说了贵禄事件的真相,当时稳着没说什么,将手边几件事安排下去转身就策马回了府,他直奔觉罗氏的院子去,边说边笑,差点没笑死。
“我想到贵禄那小兔崽子没说实话,万万没想到他隐瞒的是这个!”
“好!真是太好了!”
“老大老三从来都是一条心,只会联合起来给我下套,贵禄这一手当真漂亮,我就不信他俩还不翻脸!”
“报应!真是报应!”
他拍手称快的同时还不忘记接着笑,笑到肚子疼才停下来,喝口水缓了缓。
觉罗氏先前挺懵,这会儿转过来了,没好气说:“收一收,别传到那头,否则老太太又该跳起来骂你不孝子!”
崇礼嘿嘿嘿:“谁敢骂老爷我!她骂我一句我就撒手不管了,急不死她!”崇礼还在做美梦,他这回非得让本家那头排着队来道歉,觉罗氏没那闲工夫配合他,她伸手捏了捏鼻梁,感叹道:“老爷您也别幸灾乐祸,咱闺女暂时是摘出来了,可假如萨伊堪名声坏了族里恐怕都要受牵连,咱们是分出来了,叫外人看来还是一家子,撇不清的。”
这时候,崇礼就想起胤禟的好来:“左右坏不了我们宁楚克,你看看九阿哥多稀罕她?至于别人,左右他们也不待见老爷我,还指望我记挂他们?我巴不得他们闹翻天,省得穷极无聊见天盯着咱们这头。”
觉罗氏点点头:“话是这么说,本家那头还能不来找你?”
“反正是他着急,不是我着急,现在是我摆谱的时候了。”
“摆谱之前先把栖霞院的安抚好,素月可没有咱们宁楚克那么好命,这事闹开来高氏不得急疯过去?”
觉罗氏一语中的,晚些时候,就有丫鬟急冲冲赶来让崇礼去栖霞院瞧瞧,说高姨娘晕倒了。
这提督府因为只有四房妾室,就没让小妾挤在一起,她们各自都有个小院儿,高氏分到的就是栖霞院。高氏没生儿子,就只得素月一个闺女,素月比宁楚克稍大一些,也是今年选秀。高氏就指望素月留牌子,希望她当娘娘当贵人,还做着美梦呢,百日一道惊雷,听说长房那头萨伊堪把名声坏了,连带让族里的姑娘都成了笑话,高氏哪受得住这个刺激?急火攻心,当时就喘不上气,跟着就晕倒了,这才有丫鬟过来报信。
崇礼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听底下说完摆摆手:“你找我,我又不是大夫,拿名帖请大夫去啊。”
那丫鬟抿唇,退下去了,崇礼还想同福晋唠两句,又听说本家那头来了人,老太爷有请。
崇礼当上九门提督之后,皇上给赐了宅邸,二房顺理成章就分了出来。分家呢,并不代表你能清清静静过日子,至少二老活着一天,那头叫一声你就得过去,逢年过节也得过去,孝敬还不能少。
分家对于崇礼来说就意味着以后有好处你别沾,有麻烦就找你。
这不,贵禄闯的祸牵连到大房那头,最后老太爷想起来的就是这个二儿子,逼也要逼他出头。
崇礼猜都能猜到后面的事,却不能不去,他想着后面有得纠缠,就任由传话的等着,吩咐膳房去下碗猪脚面来,要一海碗面,并且多放猪脚。他吃了个饱,又灌了两口茶漱口,随手擦了擦嘴边的油这才跟着往本家那头去。
这一耽搁,还在本家那头撞见不少来讨说法的三姑六婆,家家都有闺女,家家都受了牵连,老爷子额图浑和老太太佟佳氏不得给个说法?
瞧着这些人,崇礼还逐一打了招呼,人家逮着他一阵诉苦,他边听边点头,听高兴了还跟着骂贵禄不是东西,造孽啊!
对方一听这话也跟着激动起来,拽着他说:“二侄子,你说咋办?这该咋办啊?”
“别急,我带你们去找崇文,去找贵禄,让他们爷俩给个说法!他闯下这样的大祸,敢不出面解决!”崇礼说着,手一挥,带着三姑六婆就去找他爹了。
额图浑左等右等没等来二儿子,正想开骂,就听见外头老大动静,跟出来一看——
好家伙,那混账还带了人来。
没等额图浑发作,三姑六婆先发了疯:“你们贵禄害死人了!”“还有萨伊堪,没那能耐净想攀高枝,她自个儿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牵连咱们!”“今儿个必须给个说法,你准备怎么解决?解决不了那咱就闹到族老跟前去,开宗祠驱逐你们一家!总不能叫你拖累我们孙女!”“额图浑你怎么说?”“早说了别娶佟佳氏那丧门星,几十年了,你家里就没清净过!”……
崇礼在他爹面前还算收敛,族里这些女性长辈就不那么客气了,一个个都是杵着拐杖来的,说到激动时恨不得抄起拐杖往额图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