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微晴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身旁的蔺浅,有些举棋不定,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自己与同窗不友爱,恐落人口实!可若是去,又有些对不起蔺浅,自己与她算是谈得来的,不想因此失了朋友!因此,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蔺浅哪里不知赵微晴眸子里的疑惑为的什么,只摇了摇头,小声提醒道“不用顾忌我,本就是同窗,你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赵微晴点了点头,冲着蔺浅感激一笑,而后转身朝着问话的女子回道“自是去的,不知各位姐妹定的何时?”
闫雪嘴角一撇,心中微微不屑,原以为这赵微晴与蔺浅走的近,定会因着蔺浅的关系不去探望李欣然,谁承想人家只顾自己的名声,不顾及朋友之间的友谊!因此,就有些看不上赵微晴了!
“我等已与先生告了假,先生念在同窗友爱的份上,便允了女学半日假,下午不用去学堂,待会午休过后,便前去安远侯府探望李欣然!”说到这,闫雪停顿一下,看了一脸事不关己的蔺浅,故意问了一句“即是同窗姐妹都去,蔺浅呢,你去不去?”
蔺浅岂会不知闫雪话里的故意,只是她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早前面对安远侯都不曾退却,眼下又怎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难为到,因此,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说了一句“你当我闲的没事找不自在吗”。说完,便抬脚回了自己房间!
☆、第五十八章
蔺浅自是不愿做那些表面功夫,她与李欣然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何必还假惺惺的探望,无故让人觉得恶心!
闫雪哪里会不知道蔺浅什么性子,问那话,不过是故意找不痛快罢了!
再说午休过后,蔺浅独身前往学堂,待确定下午休息半日后,才打算打包回府去!
只是今日本不是休息的日子,自没有李叔过来接她,如此一来她倒不好出书院了!倒不是她一人独行害怕,实在是这古代苛刻的教条约束,女子不可抛头露面。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日她若是咧咧的走回府,明日有关她失仪的话题铁定传的沸沸扬扬!凡事要低调,蔺浅觉得自己已够出名的了,实在是再也担不起莫须有的罪名了!
正当蔺浅在书院门前踌躇不定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她的视野。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马车就停在了蔺浅的面前!不多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年,待蔺浅看清来人之后,忽然忆起,这少年便是昨晚与欧阳谦同行的林陌。
“师姐这是要去哪儿?”林陌午休时,回府一趟,眼下刚刚赶回书院。隔了好远,便瞅见一脸犹豫的蔺浅,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问了刚刚那一句。
蔺浅也没想到,这少年会有这么一问,沉吟片刻,才回道“林公子这是打哪来,女学堂下午没课,我本想回家一趟,正苦于寻不到马车呢!”
林陌因着昨日在太白酒楼,听了蔺浅一番‘人生来平等’的话,对她颇有好感,眼下佳人有需要,他自是乐得做次好人。“师姐若不嫌弃,乘这辆车回去吧!”
蔺浅有些犹豫,要说他二人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连着眼下这次,他俩统共见了两面,乘坐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男子的车驾,似乎很难不被诟病的吧!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似乎没得选择啊!
“师姐不必介怀,你我本就是同门师姐弟,何必在乎那许多虚礼,更何况,不过是借用,又不是同乘一车,有什么好忌讳的呢?”林陌心思细腻,不过稍加考虑,就明白蔺浅面上的犹豫从何而来。
蔺浅本以为这少年沉稳老成,与欧阳谦的洒脱不同,只就此事来看,他也并非食古不化的书呆子,怪不得能与欧阳谦成为朋友,两人骨子里都有股不羁的性子!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坚持,否则岂不是显得她太矫情了嘛。“即是如此,多谢林师弟,改做东,请你与十一好好吃一顿!”
林陌笑着摇头,嘴里道“师姐何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蔺浅笑了笑,对眼前这个少年平添不少好感,想到这,不由得自嘲一番,她自来到这异世,朋友没几个,除了已经成为她男人的段还念,就欧阳谦还算得上谈得来的朋友,眼下又认识了个林陌,似乎都是未成年,就此来看,她骨子里散发不少母性光辉,对这些小正太就是没抵抗力啊!
蔺浅与林陌告了别,对车夫说了她府上的地址,便上了马车,直奔目的地!
再说安远侯铩羽而归,回了侯府便直奔李欣然闺房而去!
李欣然斜倚榻上,本就白皙的小脸,因着一股病态,显得越发苍白,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爹今日怎么得空来欣然这里了?”李欣然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见他爹一脸怒气,有些微不解,又问道“爹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您不高兴了,怎么一脸怒气!”
安远侯满腔怒火没处发泄,一低头看见病殃殃的李欣然,怒火更盛,只呵斥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招惹那个蔺浅,你可知她背后撑腰的男人是谁,南越朝最有名的男人,心狠手辣的端王爷段还念。若非他手下留情,昨晚你哪里还有命在!”
李欣然听闻一直护着蔺浅的男人竟是端王爷,心里五味杂陈,竟是又嫉又恨。不过一个身份低下的商贾,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引得堂堂王爷这般看重!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轻轻冷冷的一个女子,竟也会些狐媚手段,真是不要一点脸!
“爹,我只知那男人气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