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慢慢的聚拢过来,毕竟谁都知道年家的女儿进了四爷府,但是一直不怎么受宠,让她压着一头。
年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说句不好听的,以她们的家世,若是不是四爷身边当初侧福晋的位置没有空缺,直接抬进府做个侧福晋都能使得。
早就听闻四爷身边的这个温侧妃厉害的很,进府六七年了,四爷身边让她拢的严严实实。
不管是之前一直得宠的李侧妃,还是这些年四爷府进去的那些美人,就没一个能在她手下讨得了好去。
温馨在众皇子府后院也不算是生面孔,毕竟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宴会,也是参加不少,大家都是脸熟的。
可是对外头这些诰命夫人而言,温侧妃这个人那就一直是传说中的人儿,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温侧妃跟旁人不知道,旁的府里的侧福晋还愿意开个宴会,愿意跟这些臣子家的夫人们往来,但是四爷府那边,从哪个四福晋到下头的侧福晋,就没有有这个爱好的。
别人都说四福晋治家有道,可是这个得宠这么多年的温侧妃也能稳得住,倒是让人挺好奇的。
这么一群夫人们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温馨的身上打量,温馨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察觉不到。
倒不是她故意低调,而是她真不太喜欢四处招摇,也不爱白宴会彰显自己的名声,她就想安安生生的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今儿个年夫人这么做,无异于就把她拉到了人前露面。
心里打的主意是什么,温馨不是傻的,怎么不明白?
想到这里,温馨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
她虽然五官偏艳丽,可是这些年生育两子,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沾染上了做母亲的光辉,整个人的感觉都柔和多了。
再加上她有意让自己和缓下来,此时别人瞧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温侧妃,知道她容貌娇美,但是现在看到真人,一来惊艳于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这样美丽,二来也的确是被温馨身上的气息给迷惑,有那么一点点贤妻良母的味道。
所以,瞧着眼下的情形,倒是意外的观望起来。
毕竟四爷做了亲王,这位可是正盛宠的侧妃,又生育了两位阿哥,这以后的事儿谁知道?
这些诰命夫人个个都精明的很,尘埃落定之前,肯定不会形于色。
“年夫人这话可真是不敢当,年格格怕是写错了吧?”
温馨此言一出,偏殿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惊讶的目光此起彼伏。
温侧妃这什么意思?
年夫人这样捧着她,她倒是给自己拆台?
温馨对上年夫人惊愕的目光,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年夫人大约是不知道,我这人素来喜清净,平日子里都不怎么爱出院子。我们福晋是个宽厚的,初一十五才让过去请安问好,其实年格格进府之后,我们真是没见过几回面。既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好贪功冒领,平日子里照顾孩子已是分身无暇,对年格格并不曾照拂,实在是愧领夫人的谢意。”
年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没了,简直是目瞠口呆的看着温馨。
她把这样大的脸面捧到她跟前,她不仅不去接,反而扔在地上踩了一脚,这是傻了吗?
能跟年家攀上关系,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而且,温馨这话,岂不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告诉众人她在说谎?
年夫人脸上就有些烧得慌,盯着温馨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起来,显然是给气的。
“温侧妃这话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曲折,我只以为格格写信回家这般说,是因为侧妃真对她照顾有加,却不想这孩子人太老实善良,对家里人总说别人的好。”
“年夫人这话我可有些听不懂了。”温馨看着年夫人,没想到这人这会儿还想着给她顶上一个不善的名头,故意露出几分不解的疑惑,“年格格在府里的日子一向遂心,福晋宽厚,诸位姐妹也是十分易处,何须对外说谎营造虚假的假象呢?”
年夫人:
年夫人正要说话,温馨却恰到好处的叹口气,抢在她之前开口,“年大人在外当官为君分忧,为民请命,王爷一向对年大人赞赏有加。自打年格格进府,我们福晋就特意为她单独选了小院居住,就连身边前去伺候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膳房那边更是吩咐多照看年格格的口味。年格格实在是不必如此,夫人该劝劝她才是,她本是该记着我们福晋的厚待才是。”
年夫人脸上的神色简直是没法看,青白相间,温馨这话就差指着她的脸骂一句,白眼狼了!
福晋对她这般照看,心里却不提一句,反而对一个不曾做过什么的人夸赞,这是何居心?
年夫人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营造出一种跟温侧妃关系亲近的假象,却不想这个温侧妃着实厉害,三言两语之间,竟是不怕自己名声有损,顷刻间就把事情澄清,还能倒打一耙。
年夫人察觉到周围形形色色打量的目光,还有众人的窃窃私语,脸色差点就要维持不住了。
温馨瞧着她这样子,心里痛快。
让你装!
老娘让你装个够!
你以为我是那贪图虚名的人?
呵呵,不好意思,姐从来不爱那些!
温馨这话说得明白,周围的人就有些明白起来,这怕是年家想要巴结温侧妃,谁知道温侧妃是个耿直得性子。
人家没做过的事情,压根就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