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的欢迎光临中,一个瘦高个走了过来,虽然极力压抑,还是看得出他对展凝这幅模样的惊讶,他勉强将目光拉开放到展凝脸上,笑道:“理发吗?”
头发一直潮乎乎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老感觉带着股腥味,都快跟鱼类家族划等号了,这样的摧残下展凝心里最大的渴求就是将这头今天过的比较磕碜的头发给洗一洗。
然而等人将问题一抛出来,可供选项突然又跳了一个台阶,展凝合计了下近一段时间里自己要面对的糟心情况,觉得将头发剪了是个再明知不过的选择。
“嗯,剪头发。”展凝抓了抓自己的马尾,又指了指额角的地方,“我这样可以剪吗?”
“可以,我注意着点,这边不给你弄湿。”他说。
洗之前为方便需要一刀给剪了,到时洗完再精修。
理发师拿着剪刀跟她确认了三遍才下手,紧张兮兮的态度不像是剪头发,很有要剖人肚子的感觉。
理发师说:“过来把头发剪短的不少,但剪到一半就开哭也挺多,每次我都蛮尴尬。”
发带解开,单马尾披散开来,理发师将剪刀举到她脖子上,看了镜子中的展凝一眼:“我真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