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觉得欣慰,也没觉得可惜,生活本就充斥着无奈,有残缺的婚姻是大部分人的现状。
孙婉必定是有遗憾的,而展凝最大的遗憾可能是这个消息是来自听说。
在家呆了两天后,展凝去了趟s市。
宋阳的店全年如一日的继续开着,只是重新装潢了一遍。
因为提前得了消息,所以展凝到的时候宋阳就在店里等着。
两年不见,他看过去没什么变化,穿着很普通的休息装,整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他将展凝喜欢的饮品推过去,然后平和的说:“最近又要冷空气要来,注意保暖。”
随意亲近的语气就好似他们之间不曾有过别离。
展凝挺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往他边上一坐,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
谁都没特意去提展凝国外的日子,宋阳无心打听,展凝也不愿告知。
他们坐在室外,冬日里的日光暖噗噗的洒在身上。
宋阳这时叼了根烟出来点上了,动作娴熟的开始在那边抽,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开来,薄薄的烟雾自他的口腔喷涌而出,遮盖住他的眉眼。
得知展凝准备陪程谨言出国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一起蹲在街头抽了整晚的烟。
从最开始的呛咳,到最后的吞云吐雾。
宋阳那个晚上一直没吭声,也没试图去留她,因为他知道展凝是个什么性子,想好的事情天下红雨都不会变。
天将亮时,他才说:“尽快回来就行,反正我的店一直在这。”
展凝点点头:“今天过后可别抽烟了。”
宋阳没应声。
展凝又说:“抽烟不是什么好事,对身体也不好。”
宋阳:“怕什么,等你回来时戒。”
一晃就是两年,看宋阳现下这德行,这两年绝不会少抽。
路边上时不时有车辆行人经过,梧桐枯黄的树叶零星掉落。
展凝拂掉桌上刚落的一片后说:“这烟是不是该戒了?”
宋阳一点不意外这话,将烟从嘴上拿下来掐了,点了点头,抬眼看过去:“是要戒了!”
当天晚上展凝接到了程谨言的电话,有好几天没见了,程谨言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得知展凝在s市时,他瞬间想到了宋阳,他将手上的一张废纸慢慢的揉成团,极力的克制着什么说:“那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吧。”展凝在酒店订了房,刚洗完澡出来,她擦着头发说,“s市变化挺大的,我准备好好逛一下。”
“我这两天腿有点疼。”他说。
程谨言的右腿在接受了全面治疗后恢复的还算理想,但是要回到以前的健康状态是不可能了,他现在走路时只要不仔细观察几乎跟正常人无异,但只要稍微注意下还是会发现轻微的斜度。
是的,他现在就是个瘸子,只是瘸的不明显。
天气变化时曾经的伤处还会涨疼,有时候疼的厉害还需要用药。
展凝若有什么情绪,或者其他想法时,程谨言就会用这一点装可怜,屡试不爽。
事实上,展凝的顺从只驾驭在她的忍耐程度上,什么时候爆发谁都不知道。
展凝隐忍着吐了口气,好一会整个人松软下来,妥协着低声说:“知道了,我尽快回去。”
第84章
行程有变,次日宋阳便得知了消息,他一开始没吭声,送展凝到车站时才问了句:“准备就这样了?”
就这样妥协的呆在那个人身边,所有不甘不愿就这么被消耗掉。
展凝看着来往匆忙的旅客,摇了下头:“还是另外会做打算,等再过段时间。”
等稍微缓和一下,各自有点准备。
但不知道是程谨言先一步察觉了展凝的心思还是什么,当天回到别墅,展凝回房后发现自己的证件都不见了。
她有那么一个瞬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回过神后不说愤怒,更多的反而是失望。
行李箱全空了,所有衣物都被整理进了衣柜。
展凝捧住脑袋,烦躁的将头发全部往后一撩,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眉心显见的疲惫。
程谨言走进来,他穿着一身浅色的家居服,到她身后很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展凝身子一侧避过了,眼睛望着别处,忍着气说:“我的证件呢?”
程谨言目光往那个大行李箱一扫,笑道:“我怕弄丢,所以帮你收起来了。”
展凝:“还我!”
程谨言看着她没说话。
展凝提高音量:“我说还我!”
“好。”程谨言妥协着点头,随后笑道,“先吃饭,吃完了就给你。”
总是这样!
可能是抓到了展凝吃软不吃硬的特点,在车祸前程谨言不管做什么,展凝都没好脸色,也就没想着用这招。
车祸后展凝多少对这人宽和了些,由此每每出现有争论的情况,程谨言就会用以退为进的方式。
展凝往往有火没处发,你一块石头扔进河里都会溅起一片小水滴,可放他身上就等于扔进了软泥里,陷在那个自己砸出的模子里动弹不得,只余一身洗不清的污泥。
别墅里就留了一个保姆阿姨,每天做完打扫就会出门溜一圈,或者直接呆卧室里,很少在跟前晃动。
展凝就那么再次带着一身“污泥”坐到了程谨言对面,沉默无言的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不就展凝继续讨要自己的东西,这次她并没有按以往的选择跨过去。
程谨言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