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那能是哪样!我儿子都快被你抢走了!真不知道他喜欢你哪一点,一脸的狐媚子样,两年前你都主动离开他了,这次为什么又来招惹他?”
沈蓝死死咬着唇,透出血色,女人冷眼旁观,自以为占了上风。
“你以为我为什么离开他?”沈蓝直视她,目光如炬。
女人被她盯得发毛,语气冷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
“妈。”沈蓝轻声喊。
女人如芒刺在背,恶狠狠道,“你还要不要脸,我都没承认你是我儿子的女朋友,你凭什么叫我妈!”
沈蓝想笑,事情上她也真的笑了,笑得苍白无力,“你不承认我,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女人心里如炸了一记惊雷,她盯着沈蓝,久久不能言语。
“你好狠的心,把我丢给外婆认我自生自灭,外婆去世你也不管不问。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母亲、不孝的女儿?”
女人泪水流下,花了精致的妆容,“你外婆……她死了。”
阿蓝,你和妈妈年轻时如此相像,妈妈怎么会没有认出你来?
沈蓝看着嚎啕大哭的女人,泪水打湿了眼眶。
“对不起,阿蓝,是妈妈对不起你们。”
沈蓝微微抬头,任泪水在脸上打转,对不起能换回外婆吗?外婆在世时极力阻拦她和陈居安在一起,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以为是怕她高攀不起陈居安,外婆去世前才告诉她,陈居安的继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她心心惦念的母亲,宠爱了他二十年。
她恨母亲,她为外婆的死伤心难过,她……迁怒陈居安。
所以要分手,所以要离开,可是真的舍不得,不舍得啊。
沈蓝收起眼泪,对女人说,“前几天是外婆的忌日,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看看你,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外婆为什么会喜欢油菜花,因为你喜欢。”
曾经的她,听陈居安讲他的父母亲,听他说她的母亲多疼爱他,她也幻想她的母亲会是什么样的呢?可她最终也没想象出来,因为她早把陈居安母亲的形象印入脑海。
她知道她喜欢油菜花,和外婆喜欢一样的花呢。她不胜欣喜。
她知道她喜欢和白开水,不怎么喝茶叶、咖啡。
她知道她有一头烫发,大波浪,像海翻起的波涛。
她知道她爱笑,和她一样,一笑,眼睛会变成弯月。
她知道……
她知道她如此之多,可她却对她不屑一顾。
所以她发现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难以接受。
“你能带我去看看你外婆吗?”女人哭累了、倦了、乱了、心不安了。
沈蓝带她去了外婆的墓地,她前几天带来的油菜花已经枯萎。
女人跪倒在外婆的墓前,痛哭流涕。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陈居安隐瞒了她们是母女的事,沈蓝不愿提,那女人难以启齿。
三个人平静的吃了顿饭。
陈居安有些诧异沈蓝和母亲的平静,事后追问沈蓝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沈蓝却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一次,沈蓝问他,“你妈妈姓什么?”
“伊。”
陈居安母亲离开后不巧下了一场雨,雨后天空透着一点点的蓝。
陈居安笑着问沈蓝,“亲爱的,你想去哪玩?”
“有你的地方。”
我失去你,天空还我一点点的蓝。
我得到你,天空赐我一点点的蓝。
☆、一抹蓝13
是夜,这世间所有的星光都亮了。
沈蓝辗转难眠,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烧了壶开水,放那晾着。
做完这一切,沈蓝这才想起看时间,凌晨一点。
她脑子清醒的厉害,一点睡意皆无,索性到阳台吹会儿夜风。
群星璀璨,闪耀夺目,月亮早隐匿在星堆里。风吹过来,树梢在歌唱。
伊文,是她的母亲,同时……也是陈居安的母亲。
她知道,从来都知道。
这么些年,外婆独守这个秘密,外婆走后,她死守这个秘密。
可她守得不劳,终归是没守住。她曾天真以为,说出来一切都会按照预期的美好结局发展,然而有些事不由得她掌控。
伊文走时轻声对她说,“阿蓝,即便你是我亲生女儿,我也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他是我人生的杰作,我不会允许任何瑕疵阻碍到他。”
沈蓝那时看了眼远远站着墨镜遮挡、黑衣黑裤也遮不出其光华的男生,再转过头看伊文,她神色复杂,自豪、厌恶、不忍交织出现,沈蓝内心深处一瞬间的麻木,愣了片刻继而微微一笑,她说,“我不同意。”
想让她承认自己是壁玉上的一点瑕疵,也得看她同意不。
她沈蓝虽谨小慎微,却还不至于被人侮辱,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曾经期待过的人。
伊文被她一噎,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七月的天,正是炎热,日头高照,炙烤大地。地上的人与这广袤的天地相比,犹如蝼蚁。
芸芸众生,皆在这水深火热之中昏沉度日。
伊文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陈居安走过来,张开的口进了热气,呼出了一堆二氧化碳。
沈蓝得意忘形。
“傻瓜聊什么的笑的这么傻愣愣的?”陈居安递给她们一人一瓶冷饮,对着沈蓝笑得宠溺。
“没什么,阿姨说了些趣事。我忍俊不禁。”
在陈居安面前,沈蓝依然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