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沉默半晌,郑重道:“贤侄恩义,铭记在心,他日若有差遣,必不推辞。”
卫启濯微微垂眸。他本是想让萧安顶替自己献策的,但随后想想,如此极易暴露,一朝走漏风声,便是给萧家招祸。
卫启濯让萧安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跟着将话头转到了治理流民之患上面。起更时分,萧安见时辰太晚,起身作辞,卫启濯恭敬相送,萧安忙忙让他回去歇着。
萧安一回去,就连声跟季氏说他从前就没见过卫启濯这样出色的后生,这回又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云云。季氏叹道:“人情确实难还,人家什么都不缺。”
萧安笑道:“那四公子我真是怎么瞧怎么欢喜,这要是我儿子,我能少操多少心。”
季氏遽然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却是没有出言。
萧安问她怎么了,季氏斟酌一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觉着,那位做个东床也是好的。妾身头先也只将他当做寻常的世家子弟,经此一事才知他有如此手段。这般后生,前途无量。妾身听闻他身边也清净,没那些子弟习气,最是难得。”
季氏叹道:“那江家夫人来议亲之后,妾身就一直在思量,但终究是觉江家哥儿不够好,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