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是那么难过，既然让她也难过起来。

夜斗的生活变得比他想象里更加快乐，除了有些时候要做父亲下达的任务，其余时候他几乎都会和明河在一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总是围在一个女孩子身边，但他就是喜欢看着她。

明河则是捡起了老本，继续教书，穿着男装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因为模样秀丽显得就像个俊秀的剑客，而这个年代里长相漂亮的男孩子是很多的，在明河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教导孩子们基础的剑术。

夜斗也被明河拉着给孩子们教书，夜斗第一次硬着头皮给孩子们教导的时候很小心，几乎怕弄坏了他们，手上都不敢用劲。

一个年纪十来岁的少年因为夜斗轻敌，竟然靠近了夜斗的身，下一秒直接被打趴。那孩子很不服气的喊了一句：“就凭你也想嫁给明河老师！我会打败你的！”

明河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夜斗：神助攻。

阳光很好的时候，夜斗能看着明河和大家闹一下午。他觉得有的时候，自己都算不上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祸津神了，他拒绝了很多单纯的杀人的委托，去试着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会学一些明河喜欢的东西，还有明河不会的东西。

他学会了画画，明河每次看到他画的东西都会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捂着嘴。夜斗看着自己的画，觉得的确没有画出明河万分之一的美丽。

——活到足够久，他会画很多美丽的事物的时候，却没有一个美丽灵动的少女让他画了。夜斗会很后悔没留多留下几幅她的画。

后来再看到夜斗画的越来越好看的自己的时候，明河会猝不及防的扑到他怀里，夜斗也会乖乖的让她扑，春光尚好，美色误人。

夜斗被叫走的那天，下了大雨。

他时常回去做任务，明河也不挽留，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习惯性的为他收拾好一切的东西，她看着夜斗擦拭自己的刀，看他换上那身黑色的浴衣，禁欲而性感。

夜斗离开的时候，明河习惯性的看着他离开，夜斗却不知道怎么了，觉得有些心慌，他回身忽然抱住了明河，鼻尖都是她的味道。

夜斗知道，自己的刀变钝了，他没办法再挥出如同煞神一样的一刀，但是夜斗却觉得，自己变得更强了。

因为有了不能死的理由，他不能死，有人在等他回来。

“我等你回来。”明河穿着淡蓝色的浴衣，笑的眉眼弯弯，雨里面看的不太清晰。

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或者说她根本不需要用什么法子，就找到了明河的家。

明河看着眼前像是日本画里的陶瓷娃娃一样漂亮的短发女孩子笑了笑，微微弯腰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是夜斗的朋友吗？外面雨很大呢，快进来吧。”

人类的善意对于绯来说，非常的陌生。

绯有些不知所措的被明河拉着进了屋子，随后明河去拿了擦头发的一块干净的布，温柔的擦起来绯的头发，小小的女孩子几乎是僵住了身体。

人类的手，好温暖。

她的动作，好温柔。

夜斗就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吗？

明河知道对方和夜斗有关系，但从来没有问过夜斗，她不是太笨的女人，夜斗不想说的事情，她不会非要问个说法，大概是也是因为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以及对夜斗的信任吧。

——更何况对待情敌才更要优雅嘛，而且这是个美好的女孩。

绯等明河擦干了她的头发，绯看着她为自己整理好柔顺的头发，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明河说：“逃走吧，你会死掉的。”

明河对于自己的剑术非常有自信……因为那是小庄和聂儿留下来的东西。她隐约知道自己应该还有一种类似于火焰的能力。所以明河只是笑了笑说：“不会的，我不会走的，我走了，夜斗去哪里找我呢？”

绯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说：“不会的，夜斗不会再来找你了。”

绯离开之后，明河的生活照旧，但夜斗的确没有再来。

明河等了很多天。

夜斗此刻，被父亲困在屋子里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他拒绝夜斗的请求，无视夜斗的哀求，绯每次听到夜斗砸屋子里的东西都觉得意外的平静。

——为了那种温暖，做出这种事，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绯想到了那双轻柔的为她擦头发的手。，随后她轻轻的对屋子里的夜斗说：“夜斗，吃一些东西吧，父亲就快要杀掉她了。你要去救她呀。”

夜斗一愣，颤抖着停住了想要砸烂眼前饭碗的冲动，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他吃的很急，甚至有不烧饭掉在了地上，但夜斗竟然很快捡了起来落在地上的饭粒。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她等我救她啊……

“父亲离开的时候，我送你离开。”绯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木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渐渐远了。

明河不知道夜斗在什么地方，也没办法找到他，叫了很多次夜斗的名字，但夜斗始终没有出现。雨季又至，明河觉得每次下雨的时候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今天早早遣散了孩子们，明河一个人撑着伞将最后一个孩子送回家。

寒风吹来，她冻的瑟缩一下。忽然眼尖的发现一棵树后似乎有衣服，在这个年代里衣服是非常奢侈的东西，明河穿着的衣服也是洗过了无数次的普通料子，她有些疑惑地走上前。

一个孩子，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