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靠窗的软榻上,燕灼华半躺着斜靠在少年肩上,手执一只羊毫湖笔随意写着什么,神态放松而平和;被她倚靠着的少年却是挺直腰板,端凝坐着,好似一竿翠竹。
夏日晌午的阳光透过长窗洒下来,两人在朗朗乾坤中,闪闪发光。
绿檀敛目屏息,不敢去看,只听燕灼华淡淡“嗯”了一声,便上前将青瓷碗摆在软榻中间的案几上,又布好汤匙。
燕灼华瞥了一眼,淡淡道:“再添一只汤匙来。”
饶是机敏如绿檀,也怔了一怔,才忙道:“是,殿下。”
“唔,不必了……”燕灼华侧头望了一眼大盛的天光,淡淡道:“此地不比大都,暑气尤重,你也去歇歇罢。”
绿檀笑道:“谢殿下体恤。只是您这里没有贴身人守着,奴婢也放心不下。”
燕灼华心里明镜似的,朱玛尔是她派了出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