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檀立在墙根下,呆了半响,只觉暑气晕人,再想不清明。
内室,燕灼华却正轻声问十七,“甜么?”
十七品了品味道,将口中的流食咽下去,这才道:“甜的。”他如今眼睛上缚了黑布,黑黑戈及说是他的眼睛快痊愈了,这会儿该避光才对。他顿了顿,温声道:“殿下用些吧。”
燕灼华撇嘴道:“天气这样热,不耐烦吃甜腻的。”这话却是骗人,她本性嗜甜,否则绿檀也不会端这一盏冰糖绿豆粥来;况且虽然暑热,她这屋子里却是四角堆冰,怎一个“凉”字了得。
她一面说着,一面却笑吟吟打量着十七——仗着他看不见,光明正大诳他。
果然就见十七微微隆起眉头,双唇微启,却隔了一会儿,仿佛几经挣扎的样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