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正忙道:“是,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冒撞了。”
“你来说一声,也不为过。”李司业转而又安抚了他一句,“梅老大人不在,这监里的事,正需你我多加用心,免得出了岔子,回头不好见老大人。”
学正应是不迭,往前凑了两步,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下官只是担心二殿下突然前来,耽误了大人的事。不过既然大人觉得无妨,那自然一切都妥当。说到这岔子——下官都已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准时发动,还请大人放心。”
李司业一时不语,学正不知为何,低声追问道:“大人?”
李司业在堂中来回踱了几步,蓦然转过身来:“不要到明早,现在就发动!”
学正失声:“啊?”
“二殿下在监里,不管他为什么来,将他困住了闹起来,这事想不闹大都不行了!”
天近黄昏,李司业本已要回家了,屋里便没有点灯,他的面色在昏暗中晦涩不明,独一双微浊的眼睛放出炯炯的光来。
学正吃惊道:“这——会不会太行险?”
“富贵险中求。”李司业咬紧了牙关,断然道:“只要不真冲撞着二殿下就是。本官正因从来谨小慎微,才蹉跎在这个位置上多年没有寸进,再上不去,难道要戴着这六品官帽到致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