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衰落,作为官方最大规模的教育机构,国子监仍自有其底蕴与端严。
成贤街两旁古槐夹道,快到集贤门时,沐元瑜等一行人下了马,留了一个护卫在外看马,余下人等步行进入。
这个时辰监里已经下学,宽阔的甬道上三三两两地走着一些身着蓝衫的国子监生,监生们不认得他们,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出来拦路问道:“尊驾何人?不似我学里监生,此非闲逛处,若无事,还请离去。”
沐元瑜向他点点头:“我有一个堂兄在此念书,姓沐名元茂,我应承替他捎一封家书回去,兄台可知他监舍在何处吗?不知能否烦劳引个路?再有,这位是二殿下——”
她伸手介绍,监生们表情一怔,忙都躬身行礼,又悄悄向朱谨深偷看。
朱谨深没说话,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沐元瑜继续道:“他有事要见一见祭酒,也劳诸位指点一下祭酒的所在。”
“这却不巧了,老大人这两日家中有事,诸事委托与了李司业。”先前说话的监生回道,“殿下若见李司业也可,晚生可以代为引路,若必得寻祭酒老大人,只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