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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将她一把压进自己怀里,呼吸声渐沉。
阿容呆愣地贴着谢昀,随即又惊又喜,宴会上的烟火再一次响彻夜空。
她的三哥哥,或许对她并非全无感觉!她这一番动作既是给自己打气,又存了试探谢昀的意思,现在看来,卓有成效。
阿容贴着他,凑在他耳边,吐气时带着一丝天真的娇憨,“三哥哥喜欢阿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快活啊~
☆、嘿嘿嘿嘿
谢昀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停滞了一瞬,轻抚了下阿容的背,“自然是喜欢的。”
不够。
“三哥哥有多喜欢?阿容不想要一般的喜欢!”阿容撅起嘴,柔软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耳廓。
谢昀的双耳渐渐泛起一层浅粉,阿容看得欢喜,在谢昀看不见的地方,双目已然清明,正认真地直盯着他的耳朵瞧。
“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便是阿容了,阿容不晓得?”谢昀仗着阿容醉酒,声音已经柔和宠溺地不像话,于细微处却带了一丝苦涩,将不可公之于众的隐秘心事,披上了一层伪饰的外衣。
“三哥哥可以为了阿容不娶妻吗?太子哥哥娶妻之后就不常和阿容玩了呢!”阿容气咻咻地控诉,夹杂着委屈的哭音,呼吸均匀喷洒在谢昀的耳边、颈边。她像一头蛰伏的兽,渐渐探出了自己尖爪。
谢昀听她将自己与太子作比,因此并未多想,只疼惜地抱紧她,到口的话转了个弯,“阿容不要三哥哥成亲,三哥哥不是要一直孤身一人了?”他不知自己在期盼什么,只晓得静谧之中他的心跳声更快了,一下一下极有力地敲击着。
阿容逮住了这个机会,立时稍稍离开谢昀的怀抱,认真地捧着他的脸,入手一片温润细腻。她不顾自己血色上涌的脸颊,认真又稚气地宣告,“阿容可以做三哥哥的妻啊!阿容不会让三哥哥孤身一人的!”
谢昀心神巨震,眼里泛出不可置信之色,随后却渐渐沉寂下来。毕竟阿容现在并不清醒,说话做事都很会冲动许多,且明天一早便会忘了今晚全部的话。
只留他一人不得安宁。
恰在此时,马车停在了玉京王府门口。
谢昀平息了面色,将阿容裹在薄毯里抱出来。她好似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不愿下来。
云层散去,玉京王府的庭院中月色如水。夏季的虫鸣在草丛中不知疲倦声嘶力竭地歌唱。蓦地有人踏足了这方天地,月色破碎,虫鸣减弱。
阿容的房间布置得精致又华丽,入夏之后连帷幔都换作了月白的云纱,它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将屋内的两人都撩拨得浮躁起来。
谢昀将她置于拔步床上,动作轻柔极了,但阿容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她搂着他的脖颈,耍赖似的挂在他身上,“三哥哥还没有回答阿容呢!”她瘪着嘴,一副将哭的可怜模样。
谢昀沉默了一阵,低声道,“阿容喝醉了……”
“没有!没有喝醉!”阿容使了内力,将毫无防备的谢昀带到了床上,翻身一压,眼神认真又清明,她定定地看着谢昀眼里的惊疑不定,下一瞬,附身贴在他的唇上。
“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亲你吗?”阿容离开稍许,“这世上有这样对哥哥的妹妹吗?!”她有些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她像一只摇晃着即将摔碎的琉璃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倾倒心事。
“三哥哥对阿容不是没有感觉吧?”她捧着他的脸,五指伸入他的发中摩挲,眼神渐渐幽深,藏着谢昀从未见过的复杂颜色。
“阿容,你要想好。”谢昀的声音冷静极了,眼里却痛苦又隐忍,“你知道你会因此失去什么吗?父皇不再是你的父皇,珍妃不再是你的母妃,谢尧白也不再是你的弟弟,除此之外,你将会失去更多,荣华远去,声名不再,日后就算后悔了也寻不回来。这是深渊,你一旦踏足,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这么多的痛苦,就换来一个我,值得吗?”他直直地看着阿容,残忍地将她要失去的东西数给她听。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最痛的人无疑是他。
“阿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我不是父皇的女儿,我们没有任何血亲关系!现在我拥有的荣华富贵,都是靠欺骗隐瞒换来的!我并不开心,并不想要,也不想再提心吊胆!”阿容一股脑地交代出来,将憋了数年的秘辛尽数说出。
谢昀却并不惊讶,“可京城里这么多人看过你的模样,难道你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过日子?”
他满眼疼惜地抚上阿容的脸颊,“阿容这么好看,怎么可以藏起来呢?”
“三哥哥……”阿容泪水氤氲,“可是阿容一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就觉得心如刀割,阿容也不想嫁给别人,怎么办呢?如果这些是换回三哥哥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不会后悔的。”她的声线陡然冷静,泪水滴进谢昀的眼里,“这个世上,我只要你。其他的人或物,都不及你万一。”
“我也并非一时冲动,早在三哥哥将我救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我眼里的重中之重;我也分得清兄妹情谊和男欢女爱,我想陪伴在三哥哥身边,不止做一个妹妹,我想要亲吻三哥哥、独占三哥哥,如同世间所有骄傲任性的妒妇。”
谢昀震慑于阿容大胆直白的言语,又对她的眼泪万分怜惜。抚在阿容颊侧的手微微颤抖,捧着她,稍稍起身,轻柔又虔诚地吻去她的泪水。这样的动作已经极为越矩,像是一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