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熬了出来,自然就要给楼奕琛喝下,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是十分痛苦的,喝下解药,楼奕琛人还未醒就直接吐了几口黑色的血,眉头紧锁,冷汗津津。
楼奕琛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天气炎热,靠近都能闻到一股伤口发炎的臭味混着草药味扑鼻而来,十分难闻。
吃了解药,人却迟迟未醒。
因为伤口本就在心口边上,还差一点,楼奕琛直接不需要毒发就可以去见阎王了,所以,人还是需要再躺两日才能醒来,只是脸色好了许多,
嘴唇也不再发紫了!
只待楼奕琛醒来,便回京了。
元府!
元家乃太后和皇后的娘家,外戚之家,已然鼎盛到了至极,元丞相乃三朝元老,如今更是位极人臣,文臣之首的左相之位。
与宁国公府建国以来就与楚国同在不同,元家是百余年前才立足在楚国朝堂的,当时一位年轻的少年才子一举夺得文武状元,因为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被任命为大学士,一时震惊朝野,自那之后,元家便是逐渐立足于楚国,之后三代,皆是官拜丞相,权倾朝野,元家一时鼎盛,上一代元丞相正是因为帮助已故太上先皇除去了当时的两个国公府,从而深受倚重信任,因此,才有了元家两个女儿嫁入皇家的事情,如今皇后之位仍然是元家的女儿在坐,如今的元家,可谓是权倾朝野。
皇帝和摄政王的外祖之家,太后和皇后的娘家,元家本该如日中天更加鼎盛才对,可是,容郅的一再压制,让元丞相元吉这几年怒不敢言。
丝毫不给元家任何面子,该杀就杀,该驱就驱,可是,又能如何?
因为元若云的事情,容郅的身世,本就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即使容郅毁了元家,那也······无可奈何!
容郅和楼月卿在平城的消息,整个楚京都知道,楼奕琛中毒的消息,元丞相从元太后那里得知,却没有任何举动。
楼奕琛只要还没死,就没什么好高兴的,宁国公府依旧鼎立,依旧是元家撼动不了的存在!
元丞相从宫里回来,就一直愁容不展。
元夫人郭氏把茶杯递给他,看着他回来后就一直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便疑惑地问,“相爷今儿是怎么了?可是太后说了什么?”
元丞相一早就进宫面见太后了。
抿了口茶,元丞相没回答,反而开口问道,“歆儿呢?”
元歆儿,他的嫡次女!
元夫人闻言,轻叹一声道,“在她院子里呢,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总是不喜欢说话,我正想着明日带她进宫去看看太后和皇后呢!”
元吉淡淡的说,“那便带她去,太后想必现在十分想见她!”
元家如今也就这个女儿能够派的上用场了,其他的,不管是他二弟的那些女儿还是他的庶女,或者是那些旁支,都没多大用处了。
“这是为何?妾身前儿进宫探望皇后时听说这几日太后心情不太好,可是出什么事了?”
元吉凝眉道,“摄政王的事情,怕是太后打算将歆儿嫁给摄政王了!”
容郅把元太后的凤卫除了几百个人的事情,元吉自然是不能说的。
元歆儿也即将十六了,却还未曾许配人家,且无人敢上门提亲,就是因为大家都清楚,作为元家的嫡出小姐,太后侄女,皇后的同母妹妹,元歆儿的婚事,自有太后决定,而元太后的心思,元吉十分清楚。
她想要把元歆儿许配给容郅为妃,好控制这个一直以来都难以控制的儿子。
这,也是元吉想要的,只要控制了容郅,就不会有人再阻碍元家,容郅天生反骨,从小就不受控制,即使被下了蛊毒,也一样不愿低头,这是元吉最无奈的。
“当真如此么?可摄政王他可是······”
元家的仇人啊!
她的小儿子绍杰,正是被容郅一手拍死的,她至今仍然记得,焉能不恨?
大儿子与她不亲,长女早年进宫,小儿子和小女儿与她最亲,如今儿子被容郅杀了,她如何舍得再让自己的女儿去受苦?
郭氏十分清楚,一旦元歆儿嫁给容郅,必不会有好下场,且不说容郅是否容得下,就说日后不管谁赢了,歆儿都是必死无疑!
正因为清楚,所以,如何舍得?
元夫人话没说完,元吉立即低声喝止道,“你懂什么?这件事情老夫自然计较,太后这么做无可厚非,再说了,歆儿不也正是心系摄政王么?这也是她所愿!”
元歆儿心系容郅,外人不甚清楚,可作为他的父亲,元吉十分清楚,元夫人自然明白,而皇太后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有了如此计较。
反正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女儿就是联姻的工具,元歆儿的出身,本该如此,为了元氏一族,肝脑涂地,都是她该做的!
元夫人面色一急,低声道,“可······摄政王心狠手辣,歆儿会没命的!”
元夫人想一想都知道,摄政王恨极了元家,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有所顾忌,可这种顾忌,不代表他不会杀了元歆儿,他连元绍杰都直接打死,何况······
元吉闻言,脸色一沉,骤然一怒,瞪了一眼元夫人,冷声道,“你胡说什么?这样的话日后不可再胡言,歆儿若能成为摄政王妃,那也是她的福气,元家的福气,好了,你去看看她,明日便进宫给太后请安!”
元吉的怒意,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