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绍衍一听,拧着眉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她这么得贞顺帝的宠爱,地位无可动摇,却如此亲近汤卉,如此听话……
似乎不管汤卉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抗拒,甚至,她对汤卉极为惧怕,如果说她不得宠,怕汤卉倒也没什么,毕竟汤卉把持半壁江山只手遮天,可是她可是萧正霖最宠爱的女儿,身后有景阳王府,平南王府,还有镇国公府和陛下的外祖家族温家撑着,却还是如此惧怕汤卉。
连兰陵公主都敢不给汤卉任何面子,可是她一向张扬跋扈,却对汤卉唯命是从,不惜和景阳王府和平南王府反目,也不肯反抗汤卉!
若有所思的看着长公主片刻,他微微一叹,目含心疼的看着她,缓声道:“我一向不明白,公主你是陛下最在意的女儿,为何要对汤后如此听话,你可是最尊贵的公主,不该如此听她的话的!”
闻言,长公主面色一僵好似发现自己方才失言了,眼中甚是慌张,忙解释道:“虽然我是父皇最喜欢孩子,可是母后和汤家对我有救命再造之恩,若不是他们,我早就没命了,你也知道的,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无以为报,便多和她亲近,她让我做什么,我便都答应她,也算报恩了!”
世人都知道,当年长公主受奸人所害失踪近一年,流落民间吃尽苦楚,后来是汤家找到了公主,所以,这自然是救命之恩,如此大恩,怎么报答都是理所应当的!
元绍衍挑挑眉,这事儿他也知道一些,她说的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总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不过,他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淡淡的点头道:“原来如此……”
长公主见他信了,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才继续拉着他道:“我们不说这个了,绍衍,方才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不要生气,我知道父皇一定为难过你了,那时候我身体虚弱帮不了你,等我好的时候,你已经离开酆都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否则也不会带着我给你的暗卫,也不会让人给我传消息了,既然如此,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跟我回酆都,我们成亲好不好?”
元绍衍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对他十分在意痴迷,却没想到她会这般不顾尊严的求他,在北璃这几年,他从未见过她这般卑微的求过任何人,哪怕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也只是对他,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喜欢他。
初次见她时,是在齐王府,那时候,他没见过她,只在齐王府当萧以怀的谋士,那日她去齐王府,那会子是夏日,齐王府里的满池荷花开尽,他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脱了鞋袜在荷花池边上用脚点水,一时不慎差点掉入池中,他拉住了她……
三日后,萧以怀把她送进了公主府。
他在北璃的这两年,她一直对他极好。
看着她这般求他,他有些动容:“公主……”
然而,刚开口,外面便传开一阵打斗声和惨叫声……
他神色一凛,没有再顾着她,而是拨开她的手,提步走出去。
长公主自然也听见了,见他出去,想追上去,可是身上只有意见里衣松松垮垮的披着,隐隐可见一片春光,自然是不能这样出去,她一阵暗恼,忙捡起地上的衣裙穿上。
而此时的门外,却一片惨状,夜色下,借着廊上的灯笼透出的光线,依稀可辨院子里横着不少尸体,此刻仍有几个玄衣手下在打斗,而他们所应对的,依稀可辨是一个女子,只是她动作太快,光线又暗,所以看不清楚长相。
那女子伸手甚是厉害,手持一柄长剑,动作敏捷的与几个侍卫打成一团。
“呃!”的一声,又是一个人被割破喉咙,倒在地上。
她武功极高,死了好几个人,剩下的几个人自然是忌惮不已,缓缓退开,持剑围着她伺机而动,甚是忌惮。
打斗停下了,她的样貌才可以看清,那一张冷傲绝艳的脸俨然是北璃的兰陵公主萧允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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