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狗,大人我是帮大人遛狗的,您若想要就去找大人吧,您去要大人一定会卖您几分薄面直接送给您的。”
蓝衣男子一愣,这女子说谎都不眨眼睛的,沧州城里的老鼠自己都能数出有几只,但就是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顿时有点好奇起来。
“县令的狗?”赵无风说:“我怎么不知道。”
“想必是少爷不知道,县令的狗一般都是下人管着,不怎么在人前晃悠,我这不就牵到外面来跑了嘛,所以您若是瞧上了,尽管去县衙提便是。”糖不甩继续扯着谎:“县令让我晌午前就要回去,这不……我要回去交差了,若是狗没带回去,县令怕是要罚我了。”
“表哥。”唐温婉这一声表哥叫的连绵悠长,腻的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就要这狗,你若不给我定是不依的。”
蓝衣男子连忙喝口茶水,这段时日自己可没吃什么好吃的,可别将肚子里唯一的一点油水给吐没了。
糖不甩这会儿只想逃,跑的越远越好,这般腻歪着,不知自己还能忍到几时:“既然小姐喜欢,要不然我现在就会衙门和大人说一下,将狗洗干净了给您送去,您看这狗身上都是泥,可别弄脏了小姐的衣服。”糖不甩说着用脚踢踢狗腿,还多亏了之前的那场小雨,狗狗趴在地上时独自的毛都沾上了泥,背上到看不出来。
唐温婉一看那模样就有点嫌弃,捏着鼻子指着狗:“你可得给我洗干净了,到时候给我送到唐府来,可不能伤了它。”
糖不甩一听连忙卑躬屈漆叩谢着,牵起狗拿着包袱就上了沧州城的官道上,走到远处回头豆豆,看来咱们要去唐赵两家转转了。”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蓝衣人看着热闹就这么散了,付了钱。牵起黑色骏马也走上了管道,心里想着这回回去可就有话题聊了。
要说这蓝衣人是谁?
正是沧州府衙里的护卫楚南风。要说前些日子衙门里放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让其回去相亲。这楚南风已经二十好几,无父无母孤生一人,文韬武略一样不差,上门说媒的就差踏破了门槛,可他总是推脱。说要找个自己如意的,可这连个标准都没有,旁人像他这般年龄的都已经孩子满地跑了,可他自己却无所谓。
沧州县令一直拿他当半个儿子宠着,这不放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去找自己如意的人,一月将近,楚南风兜兜转转依旧孤身一人回到这沧州城。
楚南风牵着马快步赶上了前面的人,自己对这满口谎话的姑娘兴趣十分浓厚。
☆、楚南风
楚南风牵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糖不甩身后,从背后看去也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带着的狗都快到有腰高,狗狗不紧不慢的在她身旁走着,狗绳围在狗身上也不牵着,就这身板若是狗跑了那一定是追不上的。
“你跟着我作什么。”楚南风一跟上来糖不甩就发现了他,长得倒是英俊潇洒,可惜他牵着的这匹马比他更好看,上次在某家员外那儿偷了匹马,卖了好几十两银子,再看眼前这马怎么着也得值个千八百两才是。
楚南风仔细看着侧过身子质问自己的人儿,唇红齿白的煞是好看,可惜再回想她之前说谎的样子,好感顿时失去不少:“这条路是去沧州城的必经之路,我要去沧州城自然要走这条路,怎么能说我是跟踪你呢。”
糖不甩想想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也没碍着自己。想罢,转身不再搭理。
糖不甩独自走着可不见得某人也想独自走。楚南风牵着马快步走到糖不甩身边搭话:“在下楚南风,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你个登徒子还说不是跟踪本姑娘。”糖不甩怒视对方一拍狗头,作势要放狗咬他。
楚南风吓得连忙摆手以证清白,即便这狗咬不到自己,就单单被狗追着跑这事若是传出去,自己丢脸是小,衙门的门面是大啊:“姑娘误会了,在下刚才在茶寮听到姑娘说是衙门的人,所以特来结识。”
“真的?”糖不甩内心觉得他不是坏人,可是也不是好人,就凭他在茶寮里火上浇油一事就可看出来。
楚南风点点头,小丫头警觉性还挺高:“我若想如何,便去找那对富家子女去了,找你又得不到好处。”
糖不甩才不吃他这一套,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拉起狗绳让狗走在两人中间。
“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喂’吧?”楚南风继续跟上,看着小姑娘脚步轻盈,应该是个会功夫的。
“糖不甩。”糖不甩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啧了声——真好看。
“糖不甩?你饿啦。”楚南风说着伸手从包裹里掏出一块烧饼:“我没有糖不甩,咯,就剩这个了,你将就着先垫垫肚子。”
糖不甩翻个白眼:“老子名叫糖不甩,我的狗叫糖豆豆。”说罢一把抢过烧饼塞在兜里,不拿白不拿。
楚南风一时没绷住乐开了,糖不甩?糖豆豆?狗倒是能够理解,哪有个人名会叫糖不甩的:“这该不会是你的假名吧。”
糖不甩眉头一拧,脸颊微红:“爱信不信。”说罢快步向前不再搭理他。
楚南风意识到姑娘家面皮薄,拍拍手上的糖渣,拉着马追上,一个劲的道歉。
一路上打打闹闹,糖不甩向楚南风说明自己并非衙门人来此只是游玩,一进城门两人便相互拜别。沧州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人一狗到处看着,摊贩上的东西玲琅满目,哪个姑娘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