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示音不断,一条条地在进。
这几条短信都是一个署名叫赵晓凯的人发来的。
——褚恬,听说你跟赵小晶打起来了?
——褚恬,你没事吧?看见了回我个短信,我挺担心你。
——褚恬,我还是那句话,赵小晶是赵小晶,我是我。我不希望你因为赵小晶对我有什么看法,毕竟你是我喜欢的人。
凝视着屏幕,徐沂微微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八点整的时候,徐沂准时叫褚恬起床。她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一两点才入睡,此刻就有些起不来,在徐沂怀里腻了许久,才打着哈欠去洗漱。
吃饭的时候,徐沂一边往面包上给她抹蜂蜜一边温和地说道:“上午师里还有个会,我大概还得过去一趟,明天就没事了,陪你过个周末。”
褚恬双手支着下巴,欣赏着他修长手指的动作,双腿一晃一晃地说着好。
将面包递给褚恬,注视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条短信,徐沂犹豫着要不要问。
褚恬也发现了他心不在焉,不禁问他:“你怎么不吃饭?再磨蹭班车可就走了。”
这是他平常用来说她的话,因为每次他和她一起做院里的班车到市里,她都要化妆打扮磨蹭许久,没想到,这话反被她用到自己身上了。
徐沂笑了笑:“我今天早上在你手机上看到了几条短信,是一个叫赵晓凯的发过来的。”他停了停,又说,“这小子在里面说你是她喜欢的人,有这回事?”
褚恬差点儿被喝进去的豆浆给呛住,放下杯子,猛咳嗽了好几声:“他、他怎么突然在短信里给我说这个?”
徐沂不语,拿眼瞧着她。
褚恬微微撇了撇嘴:“他是赵小晶的堂弟,也是我一个同事,他——说是对我有好感。”这话说的她浑身忍不住发毛,“我已经跟他说过我结婚了,但这个人还是时不时跑来膈应我一下,真的很讨厌。”
“真这么讨厌,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觉得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啊”她觉得赵晓凯这人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顶多也就敢口头上恶心一下她。
徐沂顿时觉得他老婆心真大,他有些无奈地敲了下桌子:“时不时地跑来骚扰你一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你觉得不需要理会?”
褚恬有些心虚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次你不要管了。下次再有这种人,一定要告诉我。”徐沂直截了当道,“等会儿手机里的短信你自己删了。”
褚恬很乖很乖地哦一声,眼观鼻,鼻观心。许久,忍不住扑哧笑一声,心情莫名愉悦地仿佛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一大半。有时候,徐沂的霸道也不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嘛。
在师里开了一天的会,刚坐上车准备回家的时候,徐沂接到了褚屹山的电话,他赶到b市来了,想约他见一面。徐沂考虑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在距离大院不远的路口下了车,打车去了约好的地方。
推门而入的时候,褚屹山已经到了,正坐在位子上等着他,见他进来,忙站起相迎。徐沂一眼就看出来他小心翼翼到近乎有些讨好的样子,一时间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爸,好久不见。”
褚屹山被他这一声“爸”叫的,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口,他注视着徐沂,喉结微动,过了会儿才轻轻哎了一声。
两人坐了下来,相对静默片刻,褚屹山招手叫来了侍应生,并对徐沂说:“叫些喝的吧。”
两人点了一壶茶,望着杯里升腾而出的热气,徐沂问道:“您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褚屹山听出来了,他是在问赵小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他不由得又正眼看向徐沂,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面。第一次,是他和褚恬两人领证的时候,那时候褚恬的妈妈还在,她本不想请他来,是因她妈妈的坚持,他才得以跟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吃了顿饭。
饭桌上,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并不抢眼,但却十分得体。举止有度,进退有礼,话虽不多,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语气温和又淡然。他正对他稍有好感,却突然听说,他是个当兵的。
这个职业,让他不是很满意。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插不上话了,女儿根本就不听。褚屹山记得,当时自己还因为这个懊恼了许久,可现如今看来,这未免不算是件好事。
稳下心神,褚屹山说:“她好多了,昨晚多谢你了。”
“您客气了。”徐沂微微一笑,“我应该的。”
不管怎么说,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褚恬去犯傻。
褚屹山喝了口茶,犹豫了些许,才问:“恬恬,她还好吧?”
徐沂望着他,摇了摇头:“以您对她的了解,也该清楚她会气成什么样。”
褚屹山低头不语,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晓得她是恨我的,也怪我跟她妈妈离婚。”
他其实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并没有想同结发妻子离婚,他想好了,等赵小晶生下儿子来,就跟她一笔钱打发他走。那时的他已经五十岁了,放在老家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可回头一看,还没有个后。百年之后,连给他看家的人都没有,这种恐惧感让他寝食难安。可大他两岁的妻子正值更年期,过后再也无法生育,再加上他生意上多有应酬,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女人,慢慢接触着,便不知不觉地越了雷池。
对于赵小晶,他一开始只是图个新鲜,并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