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跑了?”卞顾蕖似乎忍着疼,竟在此时狰狞着面孔追了上来。
唐缓的腿似灌了铅一般再难挪动丝毫,她眼睁睁地看着卞顾蕖越走越近,逼至跟前时一把将唐缓按在了地上,发了疯一般扯着唐缓身上的中衣,恶狠狠道:“我看你往哪跑!”
唐缓的手胡乱地又抓又挠,中衣被拉下肩头时,她只觉如将死一般,尖着嗓子凄厉叫道:“麟彧!”
这一声过后,卞顾蕖只觉唐缓的皮肤不再光滑,竟如突然生出什么一般。
距此不远的芳菲亭中,今夜灯火通明,热闹不似往常。钟晹绥端坐其间,对宁远侯喋喋不休夸赞着的月下琼花丝毫没有兴趣,邻座的段筝歌似乎也是如此。
他二人在客栈中下棋时,突然接到穆姜的邀请,请他二人前去宁远侯的西郊别院赏花。
宁远侯知穆姜爱花,他别院中投其所好地植了许多奇花异草,如今恰好有几盆花期过早的名品昙花,这当是天下独一份,他想着今日以此奉承一番,却没想到穆姜爽快应了邀约,且不但携了鲜少露面的二皇子穆月清与太子穆玥深,还有璃国北静王与峥国新皇一同前来,见面那一刻,他当真是受宠若惊。
钟晹绥对赏花并无兴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