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并未在意唐缓,只是仗着自己识些药理,在屋里翻找一气,却一无所获,想到机会实在不可多得,难免有些懊恼,却听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后,唐缓哑着嗓子问他:“你找什么药?”
知墨一惊,赶忙回身,却见唐缓费力地睁着眼,目光有些冷。
“你怎知我寻的是药?”知墨摸不清她底细,肃着脸问道。
“呵,来这里的人要么求医,要么求药,你不像前者,自是后者。”一句话说得相当费力,似迟暮老者,下一瞬间便会断了气似的。
彼时知墨闻言并未出声,便听唐缓继续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知墨眉峰微挑,试探道:“什么交易?”
“我给你你要的,你告诉我出谷的方法。”
知墨有些诧异,眼前这孩子应当已挺不过今日,知道了出谷的方法又能如何。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唐缓也不着急,她似是累极,说完便又合上了眼。
檐下有风吹过,斑驳的铜铃轻响。知墨觉得此事根本无需考虑,只是有些奇怪道:“你不记得来时的路?”
“记得有何用,第一次,进来的路已被炸毁,第二次,可不是我自己走进来的。”一句话费力地讲完,唐缓蓦地睁眼,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