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阳点了支烟。
“那个贱人的话,你就那么信?”
陶筠勉强笑着。“你敢摸着良心说,她说的全是假话?”
郑启阳深吸一口烟:“你连我都不信了?”
陶筠无措地绞着手指。是的,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们两个人,生下来还不会爬就在一起傻哭傻笑了。吃过一碗饭,睡过一张床,还泡过同一个浴盆。陶筠有麻烦,头一个站出来的绝对是他郑启阳,兄弟姐妹也不过如此。多少少年玩伴长大后渐行渐远,甚至分道扬镳,陶筠以为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哪知,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时间。
郑启阳捏了颗山竹。“她说的有三分真。那条短信我的确是发给你的,没想到却被她……现在,只能说造化弄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不辩解。但是,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剥开的白嫩嫩的山竹放在陶筠手里,郑启阳手插裤袋站在窗前。
陶筠抬头,望见墙上的相框,镶着一帧他们俩的合照,是小时候两家人一起出游拍的,两人那会儿大概四五岁,他抓住她的羊角辫笑得眼都没了。她歪着嘴挠他下巴。
眼眶微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