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呀,今天在嬷嬷们中间不自在,就随意找个由头让你玩去了。”玉嬷嬷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断断续续,支吾不清。
无忧心下顿时感激,道,“我只是不习惯被很多人围着。嬷嬷你可有儿女?”
“没有…我呀,我一辈子就一个…”话未说完,无忧耳边登时响起均匀的鼻鼾。
不知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陌生人。
也不知为什么听到鼾声后,心口会登时轻落落的异常踏实。
她和你在同一片屋檐下共同喘息,承受着黑夜带来的沉重的静寂,终归有人陪伴。
而陪伴二字,一旦拥有,诚惶诚恐,岂敢失去。
像潮水般袭来的睡意。
无忧再也扛不住眼皮似的,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但是夜失眠之人,何止无忧一个。
一弯寒月,三两孤星。
一群酣睡入梦的少年,和一个思绪纷繁的少年。
楼心月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星月,脑海里闪现的却是今日爹爹召他去书房说的那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