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薄槿觉得嘴唇干燥得厉害,伸舌欲舔。
指尖被软滑的舌尖舔舐到的一瞬间,君黎只觉脑海轰鸣,捏着她下颌的手掌探到她颈项后按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薄槿惊颤后仰,君黎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扶在头后,垂在身侧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她的嘴唇比指下更加温软,许是喝过茶,泛着些微的苦涩和甘甜。
薄槿被他锁住,挣扎的力气半分也使不出来,原本推拒的双手堪堪搭到他肩上。
唇瓣被吮吸得微微刺痛,薄槿呜咽,却被他的舌尖趁虚而入。他绝对强势,她只能仰头承受他的攻城略地。
轻轻睁眼,顿觉天旋地转,若不是君黎撑着她的腰,她大概会坐到地上。
察觉到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君黎略松开她,对上她的眼睛说:“闭上眼睛。”
得到一丝间隙,薄槿神志清醒下来,收回手欲走。
君黎抓住她的双手,拉着她环到自己腰后,问她:“你想回去?”
“不是,不回……我是说,不该是这样的。”薄槿语无伦次,她的逻辑思考此刻通通离她而去,只在想事情为什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该是什么样?”君黎捧住她的脸吻在她的眉心,说:“是这样?”
他的吻落在她眼睛:“这样?”
然后吻在她侧脸上:“这样?”
“还是这样……”
君黎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一手扶在她颈项。重新覆在她的唇上,慢条斯理,轻碾慢吮,步步加深。
不容她拒绝,将她一寸寸融化在怀中。
薄槿彻底失神前最后一个念头,他一定是她前生负弃的人,今世化作了妖孽,让她沉溺于他再无可自拔。
*
薄槿与君黎道别后浑浑噩噩回到房间时,又和她分在一个房间的小葵早已进入梦乡。
进了浴室,盯着镜子半天才意识到她披着君黎的大衣。
难怪和沈天说话的时候,沈天的目光一直打量着自己,那时她的脑袋还是晕的,自然看不真切他的表情,现在回想……
薄槿倚墙滑坐到地上,脸埋在手里,头痛欲裂。
大衣上松枝和山泉的味道时浓时淡,如同他的气息环绕在她身边。
他是毒,她百般回避依然没躲开。沾染到一次,她可能再也戒不掉。
直到凌晨两点薄槿才沉沉睡去,梦境中他温柔吻她千百遍,然后转身离开。无论她如何追赶哭喊,他的背影没有须臾的停留,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薄槿浑身发冷醒来时,正坐在空中缆车里徐徐往山顶攀升。
裹在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腰间,薄槿伸手欲捞才觉得左肩沉重。转头看去,君黎枕在她肩上闭目沉睡。
他大约睡得并不舒服,眉尖凝蹙。
君黎的睡颜是公认的纯澈。
无论他在舞台或银幕上多么风华绝代气势凌人,闭上眼便化作人们少年时代的同桌,在阳光明媚的课间伏桌补眠。
你会猜他昨晚是在熬夜打游戏,还是挑灯夜灯。然后在老师经过时,偷偷拿笔戳醒他,他在老师背后向你慵懒一笑。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薄槿觉得左手木了,动了动肩膀,被他压得太久左肩有些酸胀。
“不要动,让我睡一会。”君黎声音低哑,眼睛仍未睁开。
薄槿不再动,安静坐着希望他能舒服些。
“你带我来的?”
“嗯。”
“坐车还是开车?”
“开车。”
“这是哪儿?”
“旭川。”
薄槿观察缆车内张贴的景点介绍,这里是被称为北海道屋脊大雪山的地方,他们乘坐的缆车下方就是位于雪山山麓的层云峡。
从美瑛开车过来至少两小时,又一个人带她上山,薄槿说:“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太沉。”君黎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忽然轻笑:“本想带你看层云峡日出,但是你总也不醒。山顶太冷,山下太吵,只好一遍遍坐缆车。”
薄槿诧异:“这是第几遍?”
“第四次上去。”
“又麻烦你了。”薄槿呵出一团白雾。
君黎缓缓睁开眼,伸手转过她的脸对着他。薄槿垂眸望着他,眼底只有淡淡的青倦。
刚过一夜,她又回到原样。差点让他以为,昨晚树下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她厉害,他甘拜下风。
他眸底暗色漫溢,薄槿移开目光又被掰回。
君黎从她肩上离开,坐正凝视着她,想要从她脸上和眼里看出她的真心。
猛然一阵晃动,缆车到达终点。
工作人员在车厢外等候,君黎望了望外面,问她:“错过了日出,你还要上去吗?”
薄槿说:“已经到了,不去有点可惜。”
君黎捞起椅子下的相机递给她:“我想你可能会用上,顺手带了过来。”
“谢谢。”
君黎踏出缆车厢门,站在外面向她伸手。
薄槿犹豫了一瞬,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被掏空,没想这么快的。噗
要吃糖多收藏,亲爱的们么么
孺子可教
乘坐吊椅登上山顶,波澜壮阔的云海便映入眼帘。
薄槿裹着工作人员送来的登山羽绒服,零下的温度里眼睛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回头看向君黎,他也不例外,套在厚厚的羽绒服里,体型壮了两倍。
他们坐在游人稀落的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