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先看看这封信函的开头以及落款的印章。”朱厚照将怀中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他在房间思考过现在的形势以后书写的,开头部分就是让张合听从送信人的命令。
朱厚照有把握这张合根本认不出自己是谁,毕竟如今他的相貌大变,这张合又不是近臣,面圣的时候根本不敢直视自己的脸,如今不穿龙袍看在他眼里应该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不过在这陌生的国家他也不想曝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对于流落在外的两人来说实在太过危险。所以他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得到张合的信任。
信中的印鉴是用的传国玉玺,这枚印章如今就是他一家独有,朝中的大臣们都曾经传阅过拓印版本,并且派送到各处大臣手中,这个张合应该能够认得出来真伪。
他暗自幸庆,还好传国玉玺这东西是顶级法宝,只要认主以后从体内收取的时候不需要真气,否则如同他与父皇这样失了所有身份证明流浪在外情况,没有任何凭证也是种大麻烦。
张合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封信读了起来,信第一页的内容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了,最后的落款与印章他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当今皇上,于是他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在心中盘算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要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办得好了,自己肯定能立下大功离开这个贫穷的鬼地方。
“这位大人,有事您尽管吩咐,小臣万死不辞。”张合一脸热切地望着朱厚照,抱拳行礼道。
朱厚照淡淡一笑,可惜配上他如今一张半毁容地脸却显得有些y-in森,“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这两日朝鲜宫中可能会大乱,你记住了,如果他们为了册立大君的事情来求你通报朝廷,到时候你千万不要表明任何态度,具体应该如何应对,在信的后面已经仔细的写了,你只要照做就可以。”
“大变!?”张合大惊,他想到最近燕山君的举动,似乎又想要针对仕林两班,之前的两次两次仕祸之乱早已经让朝臣们人心惶惶,他连忙小声地问道,“难道那些大臣们想要推翻燕山君。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哼。别管那些,你只要照做就行了。”朱厚照瞪他一眼,没有与他一起八卦的心思,继续道,“还有,从明日开始,每晚天黑之后你让人秘密在王宫后门备两匹上好的马,上面要有水和武器,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你亲信去办,注意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微臣遵旨。”朱厚照一板起脸便自有一番威势,张合吓得心中一颤,立刻正经地道,“请大人放心,微臣一定会办妥的。只是不知道要一直准备多少天,如果时间太长了,恐怕还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朱厚照心中一盘算,如果朴元宗他们这两天就发动政变,那么拥立的新君肯定会在宫中大摆庆功宴,到时候就可以趁乱去取地图了。“应该不会太久,三五天之内吧。对了,如果宫中出现追击人的情况,最好你能再安排一些人去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遵旨。”张合连忙答应下来。他在朝中的时候只是由于不太会做人,所在的吏部本来又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地方,才会被人明捧暗贬地弄来这破地方当使臣,听到朱厚照这样一说,他心底有些怀疑年轻人只怕是执行秘密任务的锦衣卫,只不过由于这里太过偏僻,没有其他番子与之配合行动才来找自己帮忙。
这位大人可是能够得到皇上亲笔密令的人,只怕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也很高,或者是那种能常常面圣的亲信,若是能办好这事情给这位留下个好印象,自己应该就能有希望掉回京了,张合暗暗发誓,一定要配合好这位大人交代的行动。
朱厚照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这人面色虽然红润,但是眉宇间还是有些颓废,心思一转,他立刻明白原因,伸手拍了拍张合的肩膀,承诺道,“好好干。只要办好了这事,咱们京里再见了。天暗,我要先回宫里了。”
得到如此明确的承诺,张合心中高兴不已,自然是感恩不尽的将朱厚照一路送到了门口。
朱厚照正准备出门,他一摸身上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连忙转身对张合道,“对了,你拿些碎银和银票给我。恩,一两千两应该差不多吧。”
“啊!这这这,一两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呀……”张合吃惊地望着这大言不惭开口要钱的年轻人,额头冷汗直冒道,“大人明鉴,下官俸禄微薄,这,一千两时实在是拿不出呀。虽然库房中金银珠宝珍贵之物都还有一些,但是那都是朝鲜王上贡给当今皇上的,都已经造册登记过了,微臣实在是不敢动用呀。”
朱厚照心中大窘,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皇宫中,即使出门也自有亲卫打点,在宫里用起钱来那可都是数十万两的大花销,他还真不知道一千两在这个时代是什么概念。
想起以前户部呈递的一些关于俸禄的折子,他连忙尴尬地假咳一声,道,“那你就从库房中取一些金银给我,恩,就放在马上吧。取了以后你草拟个折子上报就行了。”
等他回到宫里的时候,房里空空地,看起来朱祐樘还没回来。朱厚照估计父皇去见查理他们,需要一点时间说明情况,于是悠闲的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进来的正是行色匆匆地朱祐樘。朱厚照张口欲问他们会面的情况,却看到朱祐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