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朱厚照看着他们一个个喜出望外的表情,笑道。
“可是咱们还没伺候皇上您更衣呢!”总算这八人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知道得先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哈哈,看你们现在也没心思留在这里了!”朱厚照摆摆手,将八人赶走。寝宫们刚刚关上,他就感觉背后有人用力一拉,然后被人压倒在床榻上。
细细的亲吻落在脸上颈项之间,有点痒痒的,让他不自觉地缩起了脖子,“父皇,早朝要迟了!”
“现在知道父皇的好了,当初不知道是谁急着给他们安排事情……”朱祐樘在他耳边轻笑着,不时用牙齿轻轻咬着他柔软的耳珠。
“哼,知道您厉害了!”s-hi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暧昧的气氛让朱厚照脸上微微发热,他一把推开朱祐樘爬起床穿衣。
朱祐樘一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乌黑柔顺的头发如同上好的绸缎流泻到床面上。他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眯着眼睛看着朱厚照的一举一动,明明是慵懒撩人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显得十分的优雅自然。
偶尔朱祐樘会用另一只手将落在额前阻挡视线的发丝拨到耳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黑色的发丝有种对比鲜明的美感。他的手十分漂亮,这是一双真正处尊养优的手,没有干过一点重活,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十分整齐。
朱厚照的视线忍不住跟着那只手的动作游移,直到被闷闷的笑声惊醒才连忙转开视线,手忙脚乱的开始穿戴,父皇真是越来越妖孽了,再望着他只怕真的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的动作显然逗乐了朱祐樘,玩够了便也不再刻意的戏弄他,干脆起身为他帮忙穿戴。“你呀,以前就是太不上心了,既不提防大臣又不扶植亲信,如何,这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这么快做皇帝!”他小声的嘀咕道。父皇现在的身体这么好,在他看来等到自己做皇帝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到那时候再做应对就可以,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弘治十八年登基。
“呵呵,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如何,你今后准备怎么做?”朱祐樘笑着在他脸颊亲了他一记,看着一个穿戴整齐的皇帝在自己的帮助下诞生。
“嗯。我已经想明白了!”朱厚照弹了弹衣襟,挥袖仰头充满气势地道,“我要做一个庸君,一个历史上最厉害的庸君!”说着他哈哈大笑不理会朱祐樘的惊讶,昂首走出寝宫,准备去上朝。
庸君,听起来恐怖,但是朱祐樘却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若是他真能忍受朝纲败坏那他也不是朱厚照了。
也许这孩子真能如同他说的那样做个最厉害的庸君吧!带着期待,他毫不干涉朱厚照的任何决策。慢慢地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颇为欣慰,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也是被儿子重视了。
朱厚照所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平衡而已,平衡文官集团与宦官集团之间的关系。以前他并不重视对于宦官的培植,即使是一直跟着他的那八人,在他登基之后也没有想过去重用他们。
太监,对于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来说,心中比较正面的评价是十分少的,特别是经过清朝文字狱的洗礼之后,明朝简直成了一个被魔化的朝代!
皇帝昏庸、j,i,an宦当道、倭寇横行,在后世的史书上太监简直就成为败坏国家的最大原因,明史上王振、刘瑾、魏忠贤无论哪一个都是臭名鼎鼎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朱厚照即使知道如今的八虎只不过是没有爪子的老虎,可是却也不敢将他们放在重要衙门,放心去重用他们,怕的就是这些人有了权利以后真的成为败坏朝纲的八虎。
但是这次文官闹事的事情却让他看开了,明朝特殊的政治制度根本就离开不了宦官集团的存在,这也算是一种时代特色吧!
在明朝历来如此,文官强,则言官的力量甚至能够左右皇帝的决定,而宦官强,却又不失控制的话,皇帝反倒能更大的行使自己的权力。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父皇明明是个明君,却在有了东厂以后还要大力发展西厂,但是现在他却有些了解,难怪随着西厂规模的扩大并且为人所知以后,内阁对于父皇的限制会越来越小。
在他登基后原本准备立刻将刘瑾他们官复原职,可是却被朱祐樘制止,说是让他们闲置,看来父皇这个老狐狸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才特意留了一手。
如今想来,若是当初就将刘瑾他们安排好,今天他就不太好提拔,而那次文官集团的抵触心肯定会更强一些。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了,祥瑞、传国玉玺已经让自己通过神权更好的巩固了皇权,而在这个时候他假意要安抚刘瑾他们,在重要的衙门重用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敢说什么。
朱厚照给八个人的选择都十分不错,东厂西厂内务府十二监的职位都有,而且有不少职位都是监正或掌印太监的副手,摆明了就是让他们熟悉以后方便接手管理,这样的安排各人都能按照他们想要的发展自己的未来。
所有的职位中最低的那个只怕就是司礼监的,虽然司礼监为内务府十二监之首,可是那个职位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