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是不是因为昨天弄得太晚,才出事的?”
她笑,舌尖勾在他唇上,喃喃地说,“哎,你现在会说‘弄’了呢,知不知道这个字很dirty呢……”(下流)
恬不知耻、色眯眯的小样子,他捏了她的下巴离开他“严厉”道,“以后过了零点不许再往我身上爬,听到没有?”
“哼,你少装!明明是你不经勾搭,看人家柳下惠,爬了他也没用。”
“谁?”他皱了眉,“你还爬过谁?”
“哈哈……”她笑死了,然而完全不打算纠正他,“可我就是喜欢爬你,不让爬就不爱你了!”
“想爬也得有体力,体力这么差,差点出大事!”
“不是因为那个的,是因为对手在拐弯的时候加速超车,我没防备才出事的。”
“什么?”
他脸色马上严肃起来,安小素知道这一下就触到了这个安全控的底线,事故中任何人为的因素都令他深恶痛绝,赶紧说,“他只是想赢,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而且弯道弧度并不大,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单车越野和普通耐力赛不一样,破坏规则就是忽视别人的生命,太危险了!”
“当时教练和裁判他们都在,一定不会姑息的。停赛、记过处分,他是逃不了了,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再特意追究好不好?”
看他锁着眉头,像在现场一样又一副铁板踢不透的样子,安小素只好卖力解释,“你一追究,上纲上线的,学校肯定会因为的关系加重处罚他,明年他就要毕业了,会影响推荐的!我伤得又不重,你不要这样对一个学生,会毁了他的前途的。”
“这样的人,前途只会毁在他自己手里。”
“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不要毁在你手里。”握了他的手,她求道,“tony……”
“等学校事故报告出来,我才能决定。如果学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就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言外之意,如果学校的报告不能让岳总满意,他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安全隐患的。想起在现场,她一个nearmiss(近事故)都被他收拾很久,安小素敢怒也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老顽固!
“那个学生是哪个系的?”
“好像是土木工程系的。”
“嗯。”
很简单一个字,安小素知道,那个男生不必再费心考了,岳总的面试他已经fail了。(失败)
“tony……”
“嗯,”
“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你不许追究学校的责任。”
“学校要负主要责任。”
“不许!”安小素咬牙,“我告诉你啊,c大是我母校,我不许你把西方那套公事公办的白眼狼理论套给我和c大!绝对不可以拖我c大下水,否则,我,我就……”
“就怎么样?”
“就不爱你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窝在他怀里,安小素的手指在粗壮的手臂上划来划去,“……还爱你,可是,不跟你在一起了。”
他的眉头还没解开,唇角却实在忍不住弯了起来,开口,低沉的嗓音含着笑,“那多苦啊。”
“还不是因为你!你就不能为我通融一下么……”
“能。”
他忽然就软下来,像一只野兽,温存的时候最性感,她嘟起嘴巴在他唇边小鸡啄米一样连续啄了几下,“就是嘛,这才是小素家的好男朋友,今天还给老五机会了呢!”
他抬手轻轻点点她,“给她机会,可不完全是因为你。”
“是吗?还有什么?”
“你先告诉我,在找我之前,她得到你的允许了吗?”
“嗯,她问我可不可以跟岳总说话。”
“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你还在病床上她就在为自己争取,这是一个很容易被人误解的行为。却比那些在你身边打迂回战的人要坦白得多,而且,她不怕会失去你的友谊,说明对你、对你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有信心。在说起当时放弃时,她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只是很简单地说有事,走了。”
想起那个心思胆大又紧张得要死的女孩,岳绍辉觉得很有意思,“我很欣赏这一点,因为我相信她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可是她不打算用这个来打动我。她只是在投诉招考制度上的漏洞,在我告诉她机会已经永远失去的时候,她虽然很难过,但是看得出可以接受我的解释,并且告诉我她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这是一个目标明确、懂得取舍,意志非常坚定的女孩,她会抓住一切机会来争取,但是不会过于固执到愚蠢。”
“嗯,老五是这样的。”安小素点点头,“我们寝室里只有她是来自山区农村,家境不太好,但是也不够条件申请助学金,一直勤工俭学,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自卑啊什么的,跟谁都合得来,特别闹腾。寝室里就我一个跟她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功课安排难得碰面,半年多,我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顺。就是她,有什么活动都尽量等着我,后来才都熟悉了。我们寝室毕业的时候都很好呢。岳总,这是不是叫团队精神啊?”
岳绍辉笑了,“是啊,能把这么慢的小兔子抓进去合群就是能力的体现。”
“哼,”冲他不满地耸耸鼻,安小素又说,“当时老五是因为外婆病重才放弃考试的,本来她妈妈说应该可以再等两天,可是她还是决定立刻回去,她说外婆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再拖延,昏迷不醒了,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跟你说的时候我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