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也要排第二吧。”
“那谁现在排第一?”那老人追问。
大长公主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冯太傅家的大女儿啊,人家姑娘的模样,真真是形容不出,说句花容月貌都玷污了。”
有知情者应和,“那姑娘的确美貌,只可惜是庶出的,生母也不明,竟不知冯太傅是寻了何等美人,才得了这么个天仙似的女儿。”
众人笑了一通冯太傅,便把此事放下了。
大长公主看了眼提起林慕沅容貌的老太太,冷哼一声,想在我手里讨便宜,别说你八十了,就是再多修炼一辈子也不够。
林慕沅在孙家讽刺孙玉出身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了,这老虔婆今天旧事重提,十有八九是得了孙家授意,给林慕沅没脸。
若是自己不在,慕沅辈分小,又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反驳,说不得真要被人欺负了去,自己当然要打脸打回去,更不用说,这人竟敢拿嘉乐做笺子。
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只见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笑道:“林姑娘,你家妹妹呢?我听说……”
她话里的未尽之意人尽皆知。
林慕沅面露愁苦,“妹妹体弱,病了很长时日,如今虽然好了些,但是生怕过了病气给诸位,在房中修养呢。”
“病了怎么不请太医?莫不是真如市井传言,林姑娘不许人救治妹妹。”
那人生怕林慕沅再转移话题,直来直往问道。
林慕沅脸色微冷,“夫人已经说了是市井传言,怎么敢拿到这儿说?”
☆、回府
“再者说,家中没有男丁,我何德何能请的动太医,我家夫人尚在,我有如何指挥府中上下。”
各家勋贵虽然能够请太医看病,但是必须拿着当家人的帖子前去,她们府上真正有资格请太医的,唯有老太太和庄国公夫妇,如何也算不到林慕沅头上。
“莫不是夫人您家,是闺女管事,您连请个太医的权利都没有?”她看着是在回击这位夫人,实际上把污水都泼到了叶兰儿身上。
“我家弟弟被人逼迫离府,我尚且没有丝毫办法,如何管的了夫人说的这些?夫人莫不是糊涂了吧!”
弟弟被逼迫离府?
众人精神一震,林慕沅这意思,竟然是叶兰儿逼走了亲生儿子吗?可是,那是她亲生的啊。
林慕沅却不肯多说,“姨母,府上事杂,慕沅先行一步,烦劳您替我周旋了。”
“哎,你别急着走,清河被谁逼走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出去?”
大长公主显然也十分关注这个话题,拦住她道。
“姨母别问了,我能说什么呢,长辈之事……”林慕沅抽出手,“左不过是些内宅小事,平白污了姨母的耳朵,何必呢?”
在座的个个都是人精,听到此处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竟然是叶兰儿逼走儿子,想要陷害原配之女,难道说林婉澜的事情也是这种情况?
这些人平日闲着无聊,鞋上绣的一朵花都能生出不少闲事来,更不用提庄国公府内宅的劲爆新闻了,瞬间便能够脑补出无数种各不相同的场景来。
联想起叶兰儿向来把女儿林婉澜当做命根子,儿子简直像是捡来的,众人几乎都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叶兰儿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竟然心狠手辣逼走独子,陷害原配之女。
林慕沅不在意她们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吃亏的人都不会是自己。
她轻轻一笑道:“请大家移步芙蓉院,寒舍简陋,无珍品佳肴,只得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众人看着大长公主相护的态度,识趣地不在纠结于此,皆含笑跟着林慕沅去了芙蓉苑。
叶兰儿忙前忙后,自然不知道林慕沅说了什么,而林婉澜不在,当然也没人会傻到去撞枪口,所以叶兰儿一直被蒙在鼓里。
林慕沅露出快意的笑容,她之所以冒着风险,非要打压林婉澜,并不仅仅是为了毁掉林婉澜社交的机会,更重要的在于蒙蔽叶兰儿视听。
女眷们比不得男人们吟诗作赋的风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过是谈些家长里短,倒是未嫁的姑娘们还有娇憨之情,呼朋引伴极为开心。
林慕沅摆脱了那些夫人太太,举步站到杨悦姐妹旁边,长出一口气。
杨悦便笑道:“你是累了吧,忙了一天,坐下歇歇吧,大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
林慕沅含笑道:‘如此甚好,你们在玩什么,加我一个可好?’
“当然可以,我们在行花令,输了的人以荷花为名,作赋一篇。”容貌清秀的少女目光略带挑衅,却并没有恶意。
林慕沅莞尔,“你们竟然又加了难度,往年也只是吟诗作词,今年竟然要行赋体,只怕它日要去金殿对策,考个女状元回来。”
这姑娘名唤陆柔,和杨莹性情颇为相似,只是更加自负一些。她家世代书香门第,偏偏兄长要去从军,如今已经是二品将军了。反倒是陆柔,从小读书就好,号称京城第一才女,在诗文上鲜少有敌手。
她今天这形态,怕是还记得去年林慕沅作诗赢了她一筹,等着找回场子呢。
“林姑娘可敢参加,这赋可不好作……”
林慕沅兴致勃勃道:“为何不敢,你们说规则,我来参加,说不定百战百胜,用不着作赋呢!”
众人都笑了,“你那个手气,哪一次行令你不是输的最多的,今天在这儿说